“原来如此”鱼娘子恍然大悟。

    上官月也唏嘘感慨道“天下群妖,皆为利往,想来这阴间定然有阳世间不存在的宝贝,以至于让群魔趋之若鹜,朱大哥,这尸王若不除掉,后患无穷啊!”

    小雨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尸王遁于野外,自创通幽之门,不与他人争抢,真可谓闷声发大财,此等野心勃勃之辈,若不加以阻止,待其成大气候时,怕是没人再能制伏得住他了。”

    “那朱兄,我等接下来该怎么办?”司马阳请示道。

    小雨沉吟说“还是先派纸鼠上殿刺探一番后再做计较,此处水域凶险至极,我且用阴扣住你一臂之力。”

    说罢,他让阴扣把木筏子拽至河床隧道岸边,让狗夫妻相互扯咬山石,固定住木筏,把阴扣解脱出来,之后,再用阴扣栓缚住司马阳的小纸老鼠,直接扬手一挥,助其上殿!

    因为小雨有观音玉坠作为“既视工具”,操作起来,极为方便,稳稳当当的把纸鼠送上了尸王殿的台阶,之后阴扣又飞了回来,栓缚固定住木筏,和狗夫妻换班儿。

    因为真正接触到“实物”了,纸鼠面前的幻障也尽皆失效,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的尸王大殿。

    这一次的刺探行动非同小可,小雨让上官月严加戒备周遭,不必以同心符随行观摩。

    小纸鼠在司马阳的操控下,还没进入尸王殿大门的门缝,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那红白双煞的声音。

    “呵呵呵!”

    “呜呜呜!”

    一声女人的冷笑,夹杂着又一声女人的呜咽,一个在哭,一个在笑,这动静着实诡异至极!

    纸鼠小心翼翼的,从一处残破的窗楞缝隙间,钻了进去,里面的情形也随之尽收眼底。

    当小雨,司马阳,还有鱼娘子,看清内部的情形时,无不唏嘘惊骇!

    所谓的尸王殿,作为尸王平日里作息起居之所,丝毫也没有殿宇銮阁的感觉,完全和高端大气挂不上钩,就是一间普通的庙舍,朴素简陋,和寻常的寺庙道观没啥区别。

    屋内没见尸王的身影,倒是在地面上均匀摆放着数百根蜡烛,有白蜡亦有红蜡,错落有序,多而不乱,屋内几乎没有落脚的地儿。有些燃烧着,有些则是处于熄灭的状态,熠熠的烛光亮点儿,连成线似乎呈现着某种阵型的图谶变数。

    在蜡烛的簇拥围绕间,庙宇中央的位置并排摆放着两口硕大的棺材,那一对儿红白双煞跪坐在肮脏破烂的蒲团上,面对着棺材顶部,脸朝着庙门的方向。

    新娘子在哭,而另一个一身洁白的孝女在笑,场面极为诡异!

    神龛案台上,亦是插满了蜡,有红有白,然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个“神像”,竟然正是这一对儿“好姐妹”偷走的“霍神”!

    当时偷走霍神时,这个霍神纯粹就是个“坐缸”失败的腊肉干尸,身上烂的摧枯拉朽,爬满了巨型虫子,苍蝇都有手机壳那么大,恶心至极,还涂了一层尸蜡,极其令人作呕,无法再看第二眼。

    但此一刻再看霍神时,它的形态又是为之一变,恶心还是恶心,但和之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