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火把一盏盏的亮起,光影浮动,镇子的大街小巷里,“呼呼啦啦”的涌出了无数个身影,竟然都是三门镇普通的百姓!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和农具,众志成城,已经把整个镇子给堵住了,包围的水泄不通!

    观此情形,四百多名军兵纷纷抬矛抽刀,摆好阵势,王景仁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愠怒之色,心说怎么个意思?这群刁民想造反不成?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老百姓们虽然堵住了大街小巷,手里还拿着家伙事,但也是和官兵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敢太靠前,先礼后兵的,派出了三个50来岁的小老头,趋步向前,先冲着王景仁和一群军爷们鞠躬施礼。

    “小老儿贾贤良,三门镇村正。”

    “小老儿贾仁义,三门镇东郭里正。”

    “老朽贾有德,三门镇西郭里正”

    三个老家伙自报家门,然后一起行礼道“叩见军爷!”

    赵禀良毕恭毕敬的问“不知军爷是哪州的营守?何路的官兵?”

    三门镇作为交通要道,来来往往押运粮草物资的军队很多,黄河南北都是大梁的国土,这帮村民也不知道王景仁这伙人的所属。

    王景仁上前,威风凛凛道“爷!乃是陕州大营六品昭武校尉王景仁,尔等刁民,不思安居守夜,静极而动,鬼鬼祟祟,明火执仗,是想造反不成?”

    一听是陕州大营的军兵,这三门镇的老百姓吓得两腿发软,呼啦呼啦的全跪下了,手中的农具棍棒全都掉在了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那三个老头子也是规规矩矩的跪好,像龟孙子一样。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蛇,但是陕州大营那不是强龙,而是地头龙!镇守梁国西部边陲的主要力量!这群老百姓敢和河东的,还有其他州府里有司衙门中胡作非为,就地盘剥的差役兵勇们“呲呲毛”“讲讲理”,但绝对不敢招惹陕州大营的人,这群人都是正规军!

    但尽管如此,还是看得出来这三门镇的老百姓,有点儿被“逼急了”的意味,那三个姓贾的老头,膝行向前,痛哭流涕道“将军啊!且听小老儿等禀陈,切不可被妖魔蛊惑了心智,引狼入室,毁我村镇之庙守,一方之庇护啊!”

    听他这么一说,后面的百姓们全都脑门杵地,不停的磕头,痛哭哀求。

    王景仁的脸拉得很难看,声音跟打雷一样,怒斥道“尔等胡说八道些什么?限你们半盏茶的时间,统统给我滚回屋里,不许再喧嚣吵闹,如若不然,就地正法,绝不容情!”

    此语一出,一向训练有素的梁兵们齐齐持刀往前迈出一步,高声群喝“杀!”

    声威震天,这阵势连小雨都是心头一颤,太他娘的帅了!要说古代人打仗,打的就是一个气势,动作统一,声音统一,虎虎生风!还未接触就能吓破敌人的胆,是以为不战而屈人之兵!

    三个村干部身后的百姓们,吓坏了,一大批人不敢再继续扯淡,赶紧往家里返,一下子散掉了80的人,但是还有不少老百姓跪在地上,抖颤流涕,继续哀求,以年龄大者为多。

    那村正贾贤良,还不知进退的往前挪着膝盖,再次秉承道“将军啊!且听小老儿一言,就算死也容小老儿把话说完呀。”

    王景仁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压着性子,往前挪了一步“有屁快放!”

    那贾贤良抹了一把眼泪说“世道混乱,妖魔丛生,假借仙尊真人之名,混淆于世间,涂炭生灵,这几位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将军你且看,那人高马大,一身道袍之人,乃唤虞君,实为山中恶虎所化的精怪,而他旁边那个一样体大身沉的女子,则为火牛精所化,这里鱼精,狗精,尤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