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厉害,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罗慎远伸手盖住她的账本:“这些只是给你看,现在可不能给你。”

    宜宁笑眯眯地道:“我自然知道。”她叫了徐妈妈进来,让她晚上多吩咐厨房几个好菜。罗慎远看着她,她就说:“我今天请你吃饭。”

    罗慎远看她的杏眼水润明亮,有种非常夺目的清灵光辉。似乎是雨过天晴的碧空万里。他也笑了笑慢悠悠地问:“请我吃饭?那还不是花的二房的银子。"

    二房的银子也归他管。

    宜宁却觉得只要心意到了就行,形式并不重要。

    她让丫头搬了围棋盘过来,早说好要跟罗慎远下围棋的,正好这两天棋艺又有所精进了。等罗慎远拿了白子之后,宜宁拿了黑子。想到宋老先生走之前她刚把他杀得片甲不留,便挺有自信地说:“你先下。”

    罗慎远摸着玉石的棋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出乎意料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当真?”

    从来没有人敢在和他下棋的时候主动让棋。

    宜宁点头,自然是让罗慎远先走。

    罗慎远把玩着棋子,只是笑了笑:“那好,我先下。”

    一刻钟的功夫,宜宁就江山尽失,输得非常惨。再一刻钟的功夫,宜宁已经无从下子了。

    罗慎远看着她。她抓着自己的黑子,纯黑的玉色在她细白的手指之间转动,眉头微皱,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棋局是怎么一步步失陷的。半晌之后她抬头看着自己:“三哥,你居然是个高手”

    他好像从没有说过自己是个低手吧“重来。”宜宁决定放弃这一局,她太轻视罗慎远的棋艺了。岂止轻视了,她和罗慎远的水平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宜宁拿出几分棋痴的精神,重新摆盘。“不用让我子。”

    刚才为了挫宜宁的锐气,他的确一子没让。

    宜宁的棋艺的确已经不错了,只不过遇到的是他而已。他十五岁那年,几乎就无人能在棋艺上胜过他了。

    不过罗慎远也没有说透,只是陪宜宁好好玩玩而已。

    直到林海如派人来请他们过去吃饭,棋局才算是偃旗息鼓了,只不过宜宁次次都输而已。

    这反倒激起了她的斗志,宜宁决定以后每天都去找罗慎远练练棋艺。

    临睡前她总算还记得罗宜秀的叮嘱,找了张绣着兰草的手帕给罗宜秀送过去。

    也算是帮她做了件事吧。

    结果第二天的结亲的宴席上,宜宁看到罗宜秀穿了件水红色对襟绣兰草纹的褙子,梳了双环髻,头上簪了对白玉簪子,耳朵上缀着小小兰花耳饰,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