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罗慎远吩咐好的。她心情还是有点紧张,但是并不忐忑。让珍珠和玳瑁先退下去了,然后走进了月门,挑开了千工床的帷帐。

    结果进去的时候,发现罗慎远已经在床外头睡着了,眼睛闭着。穿着雪白的绫缎单衣,坚实的胸膛微微的起伏。

    宜宁松了口气,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松了口气。

    @她回过头环视屋内,看到那对龙凤烛还烧着,她静静地走到这对烛面前看着燃烧的蜡烛出神。

    火苗在寒夜里微微的颤动,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邦声。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她记得有民间习俗,成亲之日要剪灯花,寓意往后生活和和美美。宜宁看着温暖的红烛出神,世间的习俗,不管信不信还得照做才是宜宁四下找了把红绸缠着的剪刀,剪刀尖伸到了跳动的火苗里,啪的一声。

    火苗抖动了一下,顷刻就更亮了。

    这下她才算是做完了。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准备睡到里面去,谁知道要翻过他的时候迈得太小,

    一不小心就绊到了他的手,她想抓什么稳住却没来得及,惊呼一声扑到了他身上。

    然后她抬头看到了他的眼睛正看着她,原来是根本就没有睡着。估计刚才也是装的。

    两人离得太近,宜宁几番想要起来,被他似乎灼灼的目光看着,她竟然怎么都起不来。

    “三哥,我不小心的”宜宁小声说,“我起不来了,你帮我一把吧。”

    她的长发散落到她身上,绫缎单衣看进去就是雪白粉腻的肌肤,又软又细,再往里些还有柔软的阴影。抵着他胸膛的手腕也是细细小小的,软玉温香大抵如此。罗慎远本来就是想了多年,怕自己会失态,所以先假装睡了,免得两人会接触。毕竟是应允了等她及笄才真正成亲,总不能失信。

    刚才听到她的沐浴声、走动声,剪灯花的声音,其实他一刻也没睡着,不过是闭着眼睛装睡而已。听到她越来越近,没想到她却跌倒在他身上,还怎么都起不来!

    “好。”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缓缓握住了她的手,想要扶她起来。没想宜宁这个时候也乱了心神,不仅没随着他扶自己而起来,反而脚踩到床沿一滑,再度落入他怀中!

    宜宁只觉得他的身体很热,几乎就是滚烫。她压着罗慎远结实的胸膛,更是不好意思了,挣扎了几下想要起来,可偏偏突然,他明明扶着她的大手,却改成如铁钳般扣着她的腰,不要她从自己身上起来了。宜宁只能结巴地道:“三哥,是我不小心”

    罗慎远自然知道,可他也不是圣人,经得起她几番这样动作!

    方才邪念了一般,忍不住就把她控制住了。他手掌里掐着手腕这么细,若是把她压在身下,她这么娇小纤细,怎么反抗得过。罗慎远呼吸越来越重,无法抑制:“你知道,还跌在我身上"

    这是个什么说法!

    宜宁又试着动了动手,哭丧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带着软软的哭音,细细的一把嗓子如小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