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去扒篱笆架子上的豆角,“晓棠,待会试试豆角焖面?”

    段晓棠:“你做我就吃。”

    林婉婉一窒,我要会做,叫你作甚?

    天色微亮,四野庄中驶出五六辆牛车,满载蔬菜米粮蛋奶,过段时间可能还会添上家禽牲畜。

    林婉婉还是吃上了豆角焖面,不是段晓棠亲手做的。只告知四野庄的厨娘做法,在旁指导而已。

    说摸鱼当然是各方面都要摸。段晓棠说到做到,吃完早饭,问彭十二要了一根鱼竿,拎着马扎去鱼塘找阴凉地方坐好,检验四野庄养鱼技术。

    识不识相,聪不聪明,容不容易受引诱?

    林婉婉跟着赵大夫爷孙俩,打一套五禽戏。

    林婉婉:“赵大夫在庄子上,越发精神。”

    赵大夫:“老夫天天上山下地,为了谁?”

    林婉婉装作一副正经模样,“为了医学进步!”

    赵大夫旁观者清,济生堂看来一片红火,林婉婉大手大脚之下,竟还小有结余。

    林婉婉打着善治妇人病的旗号,多为女患诊病,可以立足,到底路走窄了。

    她原先的情况,求安身立命就行,但现在明明能走得更远,却顿足不前。

    赵大夫:“真打算一辈子治妇人病?”

    林婉婉:“慢慢来,我五个徒弟呢!”

    赵大夫恍然大悟,林婉婉是想精益求精,开出一条道来,择一二弟子继承这一份衣钵。

    赵大夫:“遇上麻烦了?”

    林婉婉无奈道:“半年多来,我看过少女、孕妇、产妇,人身体的奥妙无穷无尽。”

    “但从大夫的眼光看,有时候严重的不是病,是人心。”尤其女人的病,千百年来一直隐晦。

    打着风俗、传统的旗号“折磨”女子,经历过现代医学洗礼,对某些“陋习”实在看不过去。偏偏“从心”惯了,只能忍。

    赵大夫少治妇人病,论医术只是大路货,但论对世情人心的了解,说人老成精过分,但确有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