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裴走到手术台前,面无表情的盯着庄柏森,半晌后危险的眯起眼睛:

    “你是庄墨?”

    庄柏森被他收拾了这么久,早就服服帖帖,让他往东不敢往西,哪还有胆子在这里装神弄鬼?

    难道是庄柏森失联太久,他的“主神”终于发现不对劲,找过来了?

    手术台上的人一顿,随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目光上下打量着陆青裴,慢条斯理道:

    “有点意思,不愧是我曾经看中的宿体。”

    “宿体?”

    陆青裴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沉,眸底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下一秒,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猛然扎入庄柏森的耳侧,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丁鸿卓和麻醉师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仿佛要杀人的陆青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阻。

    陆青裴掐着庄柏森的脖子,低着头阴森森道:

    “三年前,企图入侵我大脑的东西,就是你?”

    三年前,有一段时间,陆青裴频繁出现记忆错乱、无故昏迷的现象,他一度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病。

    然而检查身体,他的生理状况一切正常,找不出任何原因。

    直到有一次,陆青裴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一直在蛊惑他,只要与它签一个协议,它就能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陆青裴猛然醒来,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企图侵入他的大脑,抢夺大脑的控制权。

    从那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陆青裴都不敢陷入深度睡眠。

    哪怕睡着了,也会随时惊醒,不得安眠。

    长期睡眠不足,导致陆青裴脾气日益暴躁,时时刻刻准备创亖全世界。

    如今罪魁祸首就在眼前,陆青裴没有当场把他扎成筛子,已经是用尽全部理智克制的结果。

    庄柏森被掐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几乎喘不过气,然而神色却没有丝毫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