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拿两个枕头垫在她身后,走到床尾,把床摇高了些。

    “他们是不是找你们了?”陆禾问。

    顾期满腔的怒气,但在看到她浑身伤的时候,生气的话化作一声叹息。

    “到底怎么回事。”

    陆禾长叹一声,“一步错步步错,我生完孩子之后,精神有一阵很空虚,那时候我们家里还没有这么富裕,欠了很多账。”

    顾期点头。

    那时候他还没评上教授,只是一个小小的讲师,课时费加上保底也就一万出头,养两个孩子,还有父母,加上陶清月母女,他们家当时捉襟见肘。

    他当时每个月只给陆禾五千块,陆禾的工资也不过就一万,有房贷,车贷,孩子要养。

    “你当时全身心的都在科研上,家里的生活活根本就不管,我经常为了几块钱发愁。”陆禾说这些不是埋怨顾期,她在阐述事实。

    顾期愧疚的低下头。

    她继续道,“那时候我开始玩些股票,买点基金,后来生活变好了,这些习惯也没变,只是,后来点进了一个网站,

    玩了两三局,赢了五千块钱,我的欲望被慢慢撑大,那时候还不敢玩那么大的,五千,一万,每次有胜有负,都能够赢回本钱。

    就这样持续了一两年的时间,阿锦和子意慢慢变大,你的事业也越来越好,我的职场之路越走越顺,我在里边投资饭越来越多,

    一万,十万,二十万,那时候还是有赢有输。”

    “再后来,我便不满足于此,我在网站上加了一个人,她说有渠道能带我去海外,见识一下现场,我当时不知道什么叫现场,后来被人带过去,才知道是现场赌博,

    一开始我根本就不敢玩,我只敢看,那个人也强迫我,她押注,投进去一千,赢了一万,投进去两万,赢了二十万。

    第一次我一毛钱没玩,后来我跟那个人就处成了朋友,她带我在港城玩,在M国玩,我渐渐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我可以大笑,可以大哭,可以像电视里的摩登女郎一样,随意的打扮穿衣。

    第二次,她又带我去,这一次我投了一千,输了,我不敢继续了,

    我是老师,我太知道一个人上瘾是什么样的感觉,我自以为我有理智,我能控制自己,殊不知,从我第一次踏进那个网站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陆禾已经满脸泪水。

    顾锦面无表情听着她讲述故事,她半点也不同情陆禾。

    童年的阴影不该成为她赌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