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被侍卫按在地上,恨恨地瞪着霍酥,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

    嬴政听到霍酥话,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子还真的是长了一张利嘴,半点亏都吃不得。

    他深吸一口气,又在桌子上放下一块银饼,对霍酥说道:“霍先生,实在抱歉,让你受惊了。这个孽子...脑疾犯了,还请先生勿怪。”

    霍酥摆摆手表示无碍,看着被侍卫扯着的胡亥,神色古怪:“不是,还真脑子有病啊?”

    嬴政看了眼神色各异的扶苏等人,索性让他们先行出去,只留下他与霍酥二人。

    嬴政深邃的目光落在霍酥身上,缓缓开口:“霍先生,我曾随始皇帝南征北战,亲眼见证大秦一统天下。按理说,如此强盛的帝国,国祚应当绵延数百年数千年都不为过。先生方才所言,大秦仅存十五载,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霍酥闻言一愣,心中暗忖:这老赵竟是秦始皇的老部下?难怪刚才反应如此激烈。

    她不禁多打量了嬴政几眼,觉得难怪这人看上去虽然人至中年,但样貌身形依旧英武。

    嬴政见霍酥沉默不语,心中一动,起身走向一旁的案几。

    他拿起玉樽,斟满两杯美酒,递给霍酥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

    “来,霍先生,与为兄共饮一杯如何?”

    霍酥接过酒杯,闻着扑鼻的酒香,不禁食指大动。

    她一饮而尽,只觉得这酒醇厚绵长,回味无穷,不由得赞叹道:“好酒!”

    但很快又撇撇嘴,瞪了眼嬴政:“老赵,说话就好好说,你一个中年美大叔,搁我面前称为兄,咋的,你这是占小爷便宜呢?”

    嬴政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又给霍酥斟满一杯。

    “好好好,是为兄失言,为兄自罚一杯。”

    嬴政端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才郑重的对着霍酥作了一揖。

    “霍弟,为兄知你所言必有深意。只是...大秦覆灭之速,实在令人唏嘘。不知霍弟可否详细道来,后世之人如何评价我大秦?如何评价始皇帝?”

    霍酥听出嬴政语气中的落寞,心中不禁有些触动。

    “老赵你也不必太过伤怀。虽说大秦国祚短暂,但其影响却是深远的。”

    她放下酒杯,顿了顿,继续说道:“后世之人对始皇的评价为:千古一帝。我亦如此认为。”

    嬴政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追问道:“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