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告诉霍渊时,他的身体是无法长命百岁了。

    能活多久,全看老天什么给他多少时间。

    霍渊时微笑道:“多谢程大夫。”

    林婶领着程大夫到一旁的书写区开药方。

    程大夫看了一眼桌上,镇纸压着的一张宣纸,是气势磅礴的半首《将进酒》。

    这栋别墅是霍渊时的,其他人不会在这里写毛笔字。

    程大夫心中略有些惊讶,这是霍渊时的字。

    如果拿出去,说是出自大家之手也不会有人怀疑。

    霍渊时的字是真的好。

    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正在喝茶的年轻人。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该有多优秀、多意气风发。

    也难怪他接受不了这么悬殊的落差,因此落下了心理疾病。

    程大夫开完药方,叮嘱林婶每天什么时候给霍渊时喝,每次需要放多少的水,熬药的时长。

    林婶一一记下。

    霍渊时留程大夫吃午饭。

    “多谢霍先生,午饭不必了,我还要回燕京城,就不打扰了。”

    “程大夫不必客气,反正我一个人吃饭,不是什么打扰,很久没有人陪我了。”

    原本还想拒绝,程大夫看了一眼面前清瘦残疾的年轻人,这栋别墅的确是太冷清了,一点人气都没有。他沉吟了几秒,点了点头,“那就打扰了。”

    “有程大夫陪我,怎么能算是打扰呢,我很乐意程大夫来这里做客。”霍渊时吩咐林婶,“让厨房的人动作快一点。”

    外面的雨势弱了,曹方手底下的保镖在车上等着。

    霍渊时这边有这边的规矩,他不喜欢除了自己人以外进出别墅。

    所以他只能在车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