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现到现在,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付胭睡得再沉,也该醒来了,然而她却软软地靠在霍铭征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看不到她的脸,无法辨认她的脸色,但可以肯定的是霍铭征用了某种手段。

    霍铭征眯了一下眼睛,跟在傅寒霖身后的一众保镖齐刷刷地举起枪。

    一片黑洞洞的枪口,一触即发。

    他轻笑一声,周身的气息愈发的冷寒逼人,“看来傅总是有备而来。”

    傅寒霖这是料定了他要回国,身边的人不可能佩枪,才带了这个多人来留了最后一手。

    他从来没有低估过傅寒霖,包括这一次。

    傅寒霖作势上前抢人,谁知霍铭征根本没有在防御的状态,傅寒霖轻易把人从他的手里夺走,可刚一触碰到,傅寒霖脸色一变,松开了手。

    “付胭”滚落在地。包裹着的毛毯散开,露出一个长大概一米七的假人,雨水冲刷着假人硅胶的脸,那微微扬起的唇,仿佛透着浓浓的嘲讽。

    霍铭征似笑非笑,“傅总怎么丢开了?是不喜欢吗?”

    傅寒霖一向温和沉稳的眉目一片清寒。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没看到秦恒,秦恒是和霍铭征一起来的苏黎世,理应一起回去,可却没出现在机场上。

    大概率是他在陪着付胭了。

    傅寒霖看着地上被雨水打湿的假人,抬起的眼眸充满浓烈的讽意,“你笃定了我会来拦截,所以你不敢让付胭面对我,你怕她做出的选择是跟我走。”

    他可不认为霍铭征是那种算到他会来拦截,而将付胭藏起来的人,他无所畏惧,只怕一件事。

    那么,他不敢让付胭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他所说的。

    霍铭征怕付胭跟他走。

    霍铭征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被我说中了,”傅寒霖把枪放下,挥手示意自己的人退下,“霍铭征,你能藏她一辈子吗?”

    你能藏她一辈子吗?

    霍铭征扫了他一眼,轻笑一声,登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