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付胭喘着气终于将霍铭征给推开,但还记得避开他受伤的地方。

    两人之间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她听着耳边霍铭征急促的气息,视线低垂,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她尴尬得不行,主要是刚才曹原敲门,霍铭征用那种语气说的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眼见她要站起来,霍铭征左手扣住她手腕,喑哑道:“去哪?”

    付胭猝不及防就撞进他深湖一般的眼眸,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不让自己深陷进去,“去洗脸。”

    “那正好,把曹原买的东西带进去。”说着,霍铭征喊了一声曹原。

    曹原快步从厨房出来,将一口叉烧硬生生咽下去,提起袋子,推开了门。

    付胭垂眸瞥了一眼霍铭征,眼疾手快地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了曹原的视线,谢着从他手里接过袋子。

    霍铭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背影,意识到她突然挡在前面的原因,唇边的笑意愈发深浓。心乱了,才欲盖弥彰。

    等曹原出去了,付胭才从他身前移开,余光瞥见他在笑,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丢在他身上,盖住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她恼羞成怒地说:“我去洗脸了。”

    霍铭征轻笑出声,无奈又好笑地看着盖在他身下的外套。

    付胭在浴室里花了十几分钟,等她出来时,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了,卸了妆又洗了一遍的脸干净清丽。

    “过来。”

    霍铭征坐在沙发上,朝她伸手。

    付胭将头发全都拢在脑后,用一根皮筋扎成了松垮的丸子头。

    她头型圆润,发质如丝绸般垂顺,有几缕垂在耳边,青丝间若隐若现粉白的肌肤,无意间的氛围感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其实霍铭征更喜欢她不化妆的样子,但她爱美,社交上的妆容又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从没限制过她化妆这件事。

    霍铭征似笑非笑地收回视线,左手拿起桌上的药膏,塞进右手里,再拧开盖子。

    付胭瞧他动作不利索,“你不行我来吧。”

    “坐好。”霍铭征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要是其他人保不齐会被你不行三个字挑起胜负欲,甚至调侃‘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可霍铭征不会。

    用荤段子反调侃女性这种行为,他不屑,即使是和他有着最亲密肉体关系的付胭,他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