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惹到了什麽很不得了的主啊。」

    褚唯帆用食指和拇指拈起ShSh皱皱的纸张晃了晃,很小心地不要让还在往下滴的YeT沾到自己身上。

    确认不速之客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後,他们便着手收拾客厅的一片狼藉,其中当然还包括本来就各自占据一席之地的种种纸类。

    把报废的杯子打包好的傅语承丢了条抹布过去,那个人从刚刚开始就是这种嘴巴动得b手还勤快的状态,他记得自己的委托并没有包含聊天这一项。

    「看你的表情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问候了,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摆烂不收拾吧。」眼明手快地接住差点砸到脸上的清洁用具,褚唯帆左右看了看,先找了个合适的空位安置绿茶口味和可可口味的文件,接着投身地板清洁的工作,同时努力不懈地延续话题,「你刚才给我看的那些许愿树传说跟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一个是让人沐浴在树神的祝福之下的万能许愿机,一个是只要许了愿就会被nV鬼索命的诅咒带原T,为什麽会差这麽多啊?」

    「这就是我们要厘清的地方。」拧乾抹布後重复擦拭残余的茶sE痕迹,傅语承没有回应前半部分的猜想,只针对和本次事件最相关的问题进行答覆,「我只能跟你说,这个传说的问题有点大,和那些只是捕风捉影的流言是完全不同的级别,所以我才需要你这种在当地生活过而且看得到的人来帮忙。」

    传说的起因不胜枚举,诸如巧合、事故地点,或是给人Y森之感的场所等等,因为有了影子才会生出想像,内容可能成形於杜撰,也可能是源於对事实的记录,姑且不论影子的正T为何,人云亦云这种堆叠意念的行为本身就具有力量,在日积月累下很容易影响一个地方的气场,更遑论是「真有其事」的传说了,口耳相传织就了祂们存在的舞台,不好的气汇聚成陷阱,静待猎物上门成为祂们的养分、让祂们的故事盛开在世人面前。

    虽然傅语承并没有特意去钻研过这个领域,但他在田调采访的过程中也没少接触这方面的人事物,至於被他找来的帮手,他相信对方肯定b他还了解这些概念,毕竟这可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知识,即便时隔多年也不至於生疏到门外汉的程度。

    看着屋主回收抹布和杯子残骸去厨房进行最後的总整理,没有继续提问的褚唯帆一PGU坐到地上,进行脑内活动的同时习惯X地m0着自己的耳环。

    他对那棵榕树的印象还停留在荫下乘凉谈天下棋这种乡野风光,绑上红布的老树就是榕林村的信仰,是祈求福祉庇佑的去处,想不到在他离开村子之後竟然会衍生出南辕北辙的迥异面貌。

    不过b起那些和既有认知产生冲突的资讯,他现在对他们的代课老师更加好奇,这个人身上的疑点太多了,而且言行举止也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很确定自己在最想reset的那晚之前和之後都没有见过对方,可是对方却好像和他相反似的,光是知道他不愿公开的事情就很值得抓起来b供了,居然连他曾经待过榕林村这种琐事都一清二楚,根据种种客观条件,如果事件真的是围绕着那棵树发生的,那他确实是一个上乘的助力人选,但他实在想不透对方是经由什麽管道得知自己的「条件」,除此之外,那个手握学分生杀大权的人也没有交代自己是如何和许愿树扯上关系的。

    感觉煲煮问题的锅子快要满出来了,褚唯帆只好暂且中断思绪,不经意地瞄了眼墙上的时钟,这才发现已经中午了,而他的肚子也很适时地发出了需要投入食物的求救信号。

    他皱起鼻子嗅了嗅,有GU淡淡的香味飘进客厅,循着香气来到厨房,就看到屋主在灶台前忙碌的贤慧背影,他当即凑上去和食物相见欢,「午餐午餐午餐......」

    「家里就剩这些食材了,将就点吧。」傅语承关掉炉火,把锅里的汤面分装到两个碗中,还没等他发话,他的客人便迫不及待地把碗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