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姝唯面色一白,错愕的看着她。

    她,知道了?她以为那样危险的事情靳深是不会说的,最起码在她的认知里,靳深某些时候是极为大男子主义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女人就该活在他的庇护之下,所以有关那次车祸是人为的事情肯定不会对慕念晚透露。

    可她刚才那样说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了。

    目睹她错愕的神情,慕念晚笑笑,她拨弄了下自己的长发,“你觉得我老公不会跟我说你出车祸是因为他?”

    看着她越发难看的脸色,慕念晚若无其事的笑笑,“倒是我该提前跟贺小姐知会一声,不然贺小姐现在也不用这么尴尬了。”

    像是所有伪装的外衣一下子被人全部撕碎,那些肮脏不堪的想法全都暴露出来。

    除了尴尬是无止尽的难堪和愤怒。

    贺姝唯猛然转身,看向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慕念晚,低声嘶吼:“慕念晚,我不会放弃的。”“当初我可以夺回妈妈,这次我一样可以夺回靳深!我都会夺回来!”

    回应她的是不曾回头的背影。

    仿佛她这样的誓言不过是孩童间可笑的玩笑。

    ……

    霍靳深是六点多来接的慕念晚。

    陈玄需要留院观察一晚,身边没人慕念晚本想留下陪她。但被拒绝。

    在她几经保证不会有问题才被霍靳深拉着离开。

    上了车,慕念晚一直挽起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了下去。

    霍靳深腿不方便,车是秦逸开的。

    她往后座一靠,就闭上了双眼,像是累及了。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都在医院忙碌,虽然不见得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做,可昨晚被闹得太晚,没休息好,她又娇气,这会疲惫的靠着椅子休息也没多奇怪。

    霍靳深也没多想,腿上放在笔记本还在处理工作,一只手却牢牢的牵着她的一只手。

    男人微带薄茧的指腹偶尔会习惯性的捏一捏她的掌心的软肉,那是习惯性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意义,可越是这样那些不舒服好像渐渐都被这种举动驱散。

    慕念晚睁开眼睛,侧过头。

    他是真的很好看,只是侧颜都完美无缺。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轻抿的嘴角性感又雅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