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更沉默了。

    她其实也觉得不可能。

    夭夭是决定之后肯定要回去,顾寒川迟早会知道她还活着,所以才去取的嫁衣。

    而且她好像也不避讳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之所以一直避而不见,似乎是因为还有其实事情需要去做,暂时不能受其他事情影响。

    “她可以因为一件嫁衣暴露自己,但绝对不会因为一顶凤冠让寒川找到她,除非是她自愿!”他平平静静地说着,一只手圈着她,一只则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细细的把玩。

    有些事情她清楚。

    只是,心底总不愿去冒那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险。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要拿走凤冠?”

    她也是怕他拿着凤冠去做其他什么他们预料不及的事。

    “想知道?”男人好听的嗓音闲适的在耳边响起。

    慕念晚看他,对上男人笑意盈盈的双目,“霍靳深你能别那讨厌吗?”

    霍靳深笑,轻轻捏着她掌心的软肉,“嗯,可以。你哄哄我,哄哄就不讨厌了。”

    慕念晚咬唇,眼睛转了转,终是软下嗓音,扯着他的衣袖,“你帮我把凤冠要回来,那是夭夭送我的新婚礼物。”

    霍靳深薄唇噙着笑,俯身凑到她眼前,轻笑着问:“不是叫我离你远一点吗?现在不让离你远一点了?”

    慕念晚皱着眉,表情有点不高兴,“你帮不帮?”

    那神情,大有他敢点头,她就再也不理他的架势。

    掐着她的腰,霍靳深将人狠狠往怀里一压,勾着她的下巴摩挲着,低低沉沉的呢喃,“帮,怎么舍得不帮!你想要的,只要我有,全给可以给你。”

    男人眸色炙热漆黑,似要将她给烙进心底深处。字字句句缠绵悱恻,撼动着她本就不坚定的内心。

    他是真的很狡猾,知道何时能够“见缝插针”。

    咬着别开脸,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不愿再继续。

    霍靳深也没再多说什么,抱着她,抚着她的发,直到抵达芙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