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推移几个小时——从医院出来的鞠政业与鞠伟平上了来接他们的车。

    刚上车,鞠伟平便让司机升起前后的隔板。

    他看向父亲,“爸,刚才霍崇文的话是什么意思?”

    鞠政业往后靠着,双眼紧闭,人一下子也像是苍老了数岁。自戚家出事这么多年,他们默契的不见彼此,让后辈避开接触,明明在一个城市,却做到了泾渭分明。

    他以为,可以到他百年之后,但终究是奢望。

    “自然是怀疑当年的事。”鞠政业沉冷开口。

    与其说怀疑,不如说认定。

    那字字句句都说他对不起戚家人,所以现在连故人的儿子他都没资格见一面。

    或许就连这次都车祸,恐怕也认定是他所为。

    “车祸的事查到了吗?”鞠政业问。

    鞠伟平摇头,“另三家很安静,并没有对戚锦年的出现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鞠政业闻言笑了声,只是那笑并不达眼底。他冷冷道:“戚锦年回来找他们索命还能不在意,是我该说他们这些年自以为羽翼丰满,无所畏惧?还是做戏太过完美,想把所有人当猴耍?”

    鞠伟平闻言,目光凛了凛。

    “爸是怀疑戚锦年的车祸是他们三家其中之一做的?”

    鞠政业摇头,“何止是之一。”

    想来是三家合谋。

    这么天衣无缝,半点痕迹不漏,没有多方配合怎么成功?

    甚至最后还让人无从追查真相,导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们鞠家。

    三家合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们?

    “你以为还是当初的四家共存?”鞠政业冷笑一声,“在我宣布鞠家退隐后,他们早就把我们排除在外。”看来今年的四家聚会也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当初您为什么要宣布退隐?”鞠伟平问。

    他其实并不是太明白父亲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