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亲自来。”季亦辰拒绝。

    宁伯愣了下,手指再度用力,但回答的语气却很平静,“是,先生。”

    “好了,起来。先去处理下额头。”

    那伤不是太严重,可看着有些吓人。

    更何况宁伯还这么大年纪了,季亦辰也不是真的狠心的人。

    如愿留下,宁伯自然不再继续纠缠。

    起身对着季亦辰躬了下身这才出去。

    下楼的时候遇上正好上楼的慕念晚。

    看到他额头上的伤,慕念晚愣了下,有些惊讶。

    她想过季亦辰这个时候将宁伯留下大概是因为夭夭的事,但没想到宁伯会受伤。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老人,伤口不深,但面积不小,一大片在额头正中央,还冒着血珠。

    她抿了抿嘴角,身体往一侧偏了偏,让开路。

    心情是复杂的,但却没有后悔。

    她没大度到去同情一个曾要杀死自己孩子伤害自己朋友的人。

    尽管这人已经迟暮。

    罪恶是不分年龄的。

    宁伯看到她,面容没有半丝的变化,分明他额头上的伤很大一部分可以说是因为眼前的人。

    可刚才书房的一切像是将这个老人改变了。

    从她身边经过时还十分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唤了声“慕小姐”。慕念晚皱眉,宁伯的态度不仅没让她安心反倒让她心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错身而过,宁伯身型笔挺却难掩佝偻。

    就算此刻透着狼狈也不愿换来旁人的同情。

    慕念晚没应声,只是等他下楼后在面不改色的继续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