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的态度确实也有所缓和,可第二天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远点一样。

    那日的事情他是自愿的,也没想道德绑架让她为此负责。

    可内心也希翼着她会因为这件事对自己有所改观。提及慕念晚,宁伯的脸色有瞬间的难看。

    但在季亦辰面前他隐藏的很好。

    “那日车祸虽然先生挡住了冲击,但慕小姐底子不大好,动了胎气,这几天也一直在养胎,医生叮嘱没事最好不要下床走动。”

    宁伯没说的事,本来没这么严重。

    可后来霍靳深来医院与她闹得不甚愉快再一次刺激到她,之后是他脱离危险转到普通病房她又没好好休息,这才变得更严重,当天晚上又见了红。

    之后再不敢乱动。

    回想那天的危险,季亦辰也有些害怕。

    本以为自己顶多保住她,孩子会……

    没想到这孩子也是个坚强的,最后也活了下来。

    只要不是故意拉开与自己的距离就成。“很严重吗?”季亦辰又担心的追问,“安排最好的医生,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母子再出一点事情。”

    “好的,先生。”宁伯全都应下。

    他看了眼季亦辰,又忍不住低声道:“先生,您为什么不借着这次机会……”

    “宁伯,”季亦辰低低的喊了声,他抬手搭在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遮挡住头顶刺目的光,“我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人心都是贪婪的,以前他觉得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就好;后来他真的把她留在身边了,他又想要她的眼底只有自己,并且是心甘情愿的。

    喜欢有时候真的是慢性毒药,在不知不觉中让你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可一个心底早已经被占据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到心甘情愿?

    这话宁伯没问出口。道理谁都懂,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宁伯,”突然,季亦辰叫住本打算出去的宁伯。

    宁伯垂眸看去,“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季亦辰微阖着眸,言语轻哑:“这段时间幸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