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向明显就是朝着她来的,林羞停止了和寒妈助理的交谈,挑眉看着她走近。

    琳达走向她,眼睛却朝一旁四下张望着,没看到想看的人,有些失望,在距离三步远的时候停下了,不自在地问道:“你们……我是说Ham,你们要回国了吗?”林羞微微一笑,道:“还没呢,我是代表我丈夫来接机的。”

    琳达下意识就觉得她对寒蔺君的称呼是在向自己示威,脸色沉了沉,但她也是会看情势的,林羞身边跟着两名保镖样的人,而且这里是大庭广众,她要闹起来绝讨不了好,便暂时压下了郁气,努力装出一副平和的样子,道:“Lim小姐,能跟你谈谈吗?”

    林羞:“雅克小姐要和我谈什么?请直说吧。”

    琳达咳了咳,略微压低了声音,道:“Lim小姐能不能劝劝Ham,请他不要从公司撤资?”顿了顿,道,“公司表面是我们兄妹在主持,但其实当初投资创立时,Ham的个人占比是最大的。这些年他一直在你们S国内,就把这边公司全权交给了我们,也逐渐淡出了研发团队而专心致力于投资,所以他可能忘记了自己才是这家公司最大老板这件事情,这次他突然撤资,难道是要放弃公司的意思吗?这未免太欠考虑了……”

    林羞道:“雅克小姐,我丈夫作为一位成熟、有远见而又成功的投资人,他知道自己要的不要的是什么,不然怎么管理这么大一个集团而且少见出错?他如果真的决定要放弃你们这家公司,肯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我不懂生意和商业的事情,没有办法为他出主意或者做决定,万一我说的是错的,日后有个什么差错,我是要坦白这是雅克小姐拜托我的呢,还是承认自己不懂装懂指手画脚?”

    琳达脸色一变,“Lim小姐,本来我们和Ham合作得好好的,他来洛杉矶也是我们以公司的名义出面帮他周旋,但是在你来了之后,他就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和我们划清界限,我现在倒是要怀疑,是不是Lim小姐在Ham面前说了什么话,直接导致Ham对我们产生了敌意?”

    林羞额际布满黑线,实在是觉得可笑,“琳达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曾对我丈夫做了什么?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行为不端,让他动了怒,所以主动要跟你们划清界限呢?而且,如果我跟你没有过节,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眼儿地在你们之间挑拨离间?”

    这两个问题都犀利地指向同一件事——几天前,也就是林羞在国内给寒蔺君打电话时,琳达接了那个电话,并在电话里对她耀武扬威,炫耀自己和他过了一夜……

    琳达脸色越来越难看,瞪着林羞的眼神好像随时都要扑上来咬她一般,双手也气得颤抖,两名保镖虽然听不懂英文,但却看她来者不善,早就引起了警惕心,这会儿看她越来越动怒,不由更加防备起来,两人默契地围到林羞身前,和琳达回瞪。

    如果琳达真的想要动手对林羞不利的话,他们只会比她更快!

    琳达也知道自己动手绝对没好下场,冷冷地道:“Ham知道你说话这么牙尖嘴利的吗?看来你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是靠什么手段得到他的?下流手段勾引他吗?真是恶心……”

    还没说完,她就察觉到林羞因为自己的话而满脸通红,还一脸尴尬地看向自己身后,等她终于觉得不对劲想回头的时候,突然就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冷冷地带着怒气的声音——

    “你这人怎么嘴巴这么脏,思想这么龌龊?Lim和Ham是正常的夫妻关系,想做什么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琳达回头一看,一个高挑美艳的贵妇人正站在她身后,一脸怒容地看着她。

    这妇人有点……熟悉。

    琳达傻了,努力回想妇人的身份。

    似乎……多年前在哈佛校园看到过她和某人站在一起;在某项世界级的比赛中见过她当评委;在某人家里参加其父举办的party时见过其为女主人,在某个大型婚礼上她是新郎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