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段画主要刻画的是陈炎,那女子站在陈炎对面只有一个背影。

    第四幅画主要刻画刘县丞拜谢诸位宾客。那女子悄声退到门边。

    第五幅画那女子并未出现。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朕再看一会。”

    王忠和王远一起退下。

    回到王忠的住所,王忠从怀里掏出鞭子抽在王远身上。

    他阴沉个脸说道,“长能耐了?不是让你把人杀了以绝后患吗?现在可倒好,还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

    王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挨了数鞭之后,才道:“干爹,当日竹心出嫁,陛下命东厂暗中跟随,若是遇见宵小绝不姑息。”

    王忠可没那么容易打发,鞭子抽得更狠了。

    “可陛下也说那丫头行事张扬,不得善终也理所应当。

    你不也揣摩陛下不想让竹心顺利嫁到西北吗?

    你不是说恩宴过后宋家搁置小侯爷和徐小姐的婚事,后徐小姐另嫁他人。竹心一死,徐、宋两家必生嫌隙吗?”

    “干爹,事实亦是如此啊。徐家操办竹心葬礼不让宋家插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儿子也给下了令,一路西行,途中给竹心机会逃跑。竹心若逃立刻杀之。可竹心未逃,说明什么?”

    王忠放下鞭子,心思转了转。

    “你想说竹心早知此事,所以不逃。那皇上突然问起此事,怕是早已知晓。今日你提及雅城筹款修城墙的事,陛下竟然没问为何州县无钱需要民众筹款。”

    王远点头。

    “陛下不止东厂一只耳目,赈灾款是大皇子亲自送的,西南是孙家的地盘……”

    “西南的水确实深,不过竹心此人变数太大,多派些人看着。”

    “是。”

    一身是伤王远从王忠那离开,看着西南的方向,冷笑一声,这世道没人过得容易。

    七月初六,西南雅州八方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