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萱刚要惊呼,走近一看竟是裴家七郎。

    徐芷萱叫他,裴七郎也不回答。于是便问:“竹心,七郎怎么在这睡着了?”

    “小姐,裴七郎不是睡着了,是我找人迷晕了他送到此处。”

    到了此时徐芷萱震惊地看着竹心,仿佛从来不曾认识她似的。

    “竹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奴婢想了想如果你真的想和裴七郎在一起,只有一个办法,只要此时你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夫人就不会逼你嫁给旁人了。”

    “我们这样不是无媒苟合吗,这……这有违礼法啊。”

    “比起小姐开心,礼法又算什么?等小姐与裴七郎生米煮成熟饭后,你就可以嫁给他了。奴婢怕裴七郎不愿,所以为了稳妥些奴婢才把他迷晕的。”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被竹心说的无波无澜。

    徐芷萱越听越慌。

    “那徐家怎么办?不是只有与显贵联姻才能救徐家吗?”

    “小姐你不是说就算这样也不该牺牲你吗?奴婢觉得您说得对,等你成了亲就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徐家的事自有老太太和夫人操心。”

    “不行啊,陈公子好端端的为何外放出京了,这肯定是父亲手笔。若我今日跟七郎真有了首尾,父亲会迁怒于他,也把他逐出京城,可怎么办?”

    竹心点点头,说得理直气壮,“听说裴公子很受上峰的赏识,说不定将来会有大出息。若此时外放出去,相当于断了前程。但小姐你这么喜欢他,为了他甚至放弃嫁入高门,他为你放弃前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徐芷萱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那你呢?今日是你陪我出去,若我有了差池,母亲必定不会饶过你。”

    “不只是我,为你送书的小寒。谷雨、霜降、白露甚至赶车的老王都脱不了干系。不过夫人仁慈应该不会打死我们,大概会被发卖出去吧。”

    竹心顿了顿,然后笑容灿烂道:“不过奴婢们的命天生就贱,没有什么比小姐幸福更重要的。”

    “竹心。”

    “这药效还有两刻钟,小姐,你慢慢想,奴婢先出去了。”

    徐芷萱坐在床上,心上人就在她躺在旁边,她却看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