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撺掇?”

    “从小满那天在院子里怼你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布局了。这次的事算是欠了竹心的人情。但若她袖手旁观,等小暑被撵出院子,我也绝不会留下小满。”

    白露咬碎银牙,“她们师徒俩都是一肚子坏水儿。”

    “姐姐,你可知竹心守夜,不像我们睡在榻上而是和小姐睡在床上。这样以下犯上的事告诉刘妈妈。恐怕竹心又有大麻烦了。”

    白露不甘心她们拿小暑做筏子,一门心思想报复回去。

    “这种不能伤筋动骨的事算什么?她一个姑娘家总往外面跑,若是出了什么事这辈子也就完了。”

    谷雨说的平平淡淡,却把白露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姐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刚才竹心又拿了料子钱,我们别……别……”

    谷雨突然就笑了起来,”我若想做就不会说出来。”

    然后又正色道,“白露你记住,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要么不做,要做就让他永远都翻不了身。别你打我一拳,我捶你一下,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戏。”

    白露低着头,“知道了,姐姐。”

    “人家料理完人家的徒弟,该你料理你的了,别让旁人看了笑话。”

    茶水间

    “钱不用你师父赔。”

    小满转过头看见白露领着小暑过来。

    小满冷着脸不说话。

    “小暑跟我说库房的事是她失职,料子花了多少钱?小暑说她来赔。”

    小暑点点头,“对,我来赔。”

    小满还小做不到刚撕逼完还能笑脸相迎权当无事发生。

    她干巴巴地说:“听小寒说,刘娘子按成本价五两算的。”

    白露翻出荷包取出五两交给小满。

    “给你师父吧。”

    说完白露带小暑离开,在门口碰到竹心,白露面无表情,小暑战战兢兢地给竹心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