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气哼哼地走了。三天后就得成亲,如今还什么都没准备呢。毕竟是皇上的旨意表面的功夫总得过得去,真是要老命了。还得请清风道长算一算,那个竹心会不会克他们啊?

    裴珩跟乔子舒回了他的屋里。

    “如今怎么办?”

    一进屋,裴珩立刻问道。现在竹心是不用嫁太监了。可现在的局面更尴尬啊。

    乔子舒沉声说道,“给鹤鸣传信,再打听一下宫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裴珩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这我还用你教,我是问你和竹心。”

    乔子舒垂着眸看不清神色。

    “这样也好,我俩都为婚事忧愁。如今彼此的危机都解了。等过两年再想个法子和离吧。”

    裴珩凑过去,“会不会日久生情呢,我看你挺欣赏竹心的。”

    “我没情,应该生不出来。”

    裴珩并不怀疑这句话。他们自幼相识,那时的乔子舒还不像现在这样善于伪装。别人对他的的欺负羞辱、亲近称赞都像与他无关一样。

    他被欺负最惨的一次头发和眉毛都被烧了。那天他说,能不能帮帮我?当时裴珩很惊讶,以往乔子舒是不会向人求救的。

    裴珩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跟那些人谈判,在未惊动老师的情况下,把事解决了。

    从那天开始乔子舒就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模仿他。说话行事渐渐地不那么奇怪,也很少被人欺负了。

    便是如此,他们还是不同的。

    裴珩曾盯着两条鱼两个时辰,只为了把鱼画得活灵活现。乔子舒不理解,科举又不会考,为何要画这个?裴珩说他喜欢丹青。乔子舒问什么叫喜欢。

    说实在的,乔子舒有时挺渗人的。也因此裴珩不想和他走的太近。他们一起高中后关系反而更淡了些。

    直到乔子舒发现了他和芷萱的事,又结识了鹤鸣,然后一起搅和进徐家案中。

    裴珩回过神来。

    ”你放心吧,若鹤鸣迁怒于你,我跟他说。”

    从某种角度来说,乔子舒是个冷静,重诺值得相交的朋友。到底有多少感情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