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笑着回话。

    “之前奴才是想为陛下分忧才求了竹心。奴才一个阉人,哪有这般福气,就不祸害旁人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

    皇上摆手让他退下,想起那天书房大皇子说的话。

    那天一见皇上,大皇子便道,“父皇,王远可是求了父皇,他和竹心的婚事?”

    皇上听罢心里一沉,这消息不可能传得这么快。

    “王远刚提的,皇儿如何知晓?”

    大皇子温声说道,“儿臣听闻王远买了一处宅子,房契写的是竹心。竹心现在的户籍是在尚宫局吧,房契名字落在她身上,应该费了不少心思。”

    皇上心中一动,然后轻笑道,“那个竹心不惹祸时,嘴像抹了蜜似的。十二司的掌事太监哪个没被她哄过?”

    不得不说太监的口味跟常人不同,好像都挺吃她这一套的。

    大皇子闻言,叹了口气。

    “竹心这样的变数,儿臣总觉得不该留在宫里,可又碍于姨母的面子。哎,本来儿臣想了个两全的法子。如今一看,想必竹心已有着落了。那就算了。”

    皇上的心思转了转,他原想让王远制衡竹心。要是王远真对竹心动了心思,那就不能把他俩凑到一起。

    “皇儿如何打算的?”

    “父皇可记得帮王忠侄子脱罪的大理寺寺丞乔子舒?”

    乔子舒是利用法律漏洞帮王忠的侄子解决了几个官司。言官参他却拿不到把柄,可此人的名声已经坏了。大抵不会有什么前途。

    皇上淡淡地说,看不出喜怒。

    “本也是个能干的,就是没什么气节。”

    提到乔子舒,大皇子却显出厌恶之色。冷笑了声,“儿臣瞧着他和竹心倒挺配的,都出身卑微,都擅长左右逢源。”

    都说天家无父子。但皇上对这个发妻生的嫡长子还是有几分不同的。

    裴太师已死,那件事竹心就是知道了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不如就随了儿子的意思。

    “就按皇儿的意思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