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沉默。

    有一句话,她好像许久没说过了。

    冯芜唇瓣翕动,将那话悄悄咽了下去,耐心解释:“我这段时间特别忙,还能随身给你带药?”

    “这样啊,”傅司九拖着调,好似在冥思苦想,“那我带药去找你,你告诉我怎么吃。”

    “......”冯芜哭笑不得,“到点了我提醒你,行吗?”

    傅司九眉尾一挑:“那可太行了!”

    弯弯绕绕一堆,可不就等她这句话呐。

    该说不说,冯芜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这分明是一种谈判方法,先提出一个很离谱的要求,再慢慢降低,最后低无可低,成功。

    居然敢用商场上的那一招来对付她。

    冯芜要被自己蠢哭了。

    “诶,冯小草,”傅司九耷拉眼帘,吊儿郎当的,“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

    傅司九半边唇轻勾,混不吝的腔调:“我呢,头一次追人,那个尺度,说不好的啊。”

    “......”

    -

    纵然给了冯芜心理准备,她依然被傅司九的作风给吓到。

    她目前住翠竹苑,不想往阑玺搬,而傅司九稀罕的没阻拦她,乖乖地回了自己家。

    除了要一日三顿提醒他吃药,冯芜一头扎进了甜品店忙碌高峰期。

    这种繁忙又充实的日子,戛停在第三天。

    这天冯芜累极了,好不容易从酒店回家,一觉睡到晚间八点。

    她是被一阵敲锣打鼓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