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受伤的一方愿意私了,另一方却不同意。

    傅司九眸底锐利翻涌,讳莫如深地看着那个闹钟男。

    他眼神太强势,浮着山雨欲来的威压,闹钟男怂得很,想往后退。

    “兄弟,兄弟,你听我一句,”话事人为闹钟男求情,“咱别跟烂人纠缠,飞子也是最近缺钱,否则不能接这活,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以后整个珠城没人敢为难弟妹。”

    不管哪条道,都有一句老话,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闹钟男就是一个最标准的例子。

    跟他纠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种人当面惧你、怕你,背后一口唾沫喷死你,你还找不到证据。

    总不能因为他的一口唾沫给他判个刑。

    冯芜晃晃傅司九的手,语气里含了哀求:“我想回家。”

    她不喜欢在这里。

    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傅司九敛了肃杀的视线,低眼望她:“还有没有其他事吃过亏?”

    冯芜跟闹钟男当了几个月邻居,除了因闹钟起过龃龉,其他倒没什么,没有实际性的吃过亏。

    怕他不信,冯芜强调:“你可以问宋大哥。”

    宋二军搬来后,闹钟男前所未有的老实。

    跟这种人待一起,多一秒都会脏了眼,傅司九揽住她肩,对话事人说:“带你手下去医院,医药费我会报销。”

    这话一出,便是同意私了了。

    话事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嗨,这算什么事。”

    处理完手续,一群人从警局出来,闹钟男早已抱头鼠窜,狼狈跑走。

    夜色寂寥,天边一抹鱼肚白,气温又降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