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讲一半,已经跑到近前的女孩子倏地驻足,眼里的欢快肉眼可见没了。

    “......”傅司九捏捏鼻骨,语带抱歉,“吓我一跳啊你,怎么悄悄来了?”

    冯芜被他方才那一瞬的气息吓到,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状态。

    疏离、冷漠、像狩猎前的等待,一触即发的捕杀,摧枯拉朽的吞噬。

    冯芜唇动了动,讪讪的:“啊,哦,你忙吗...”

    傅司九咽咽喉咙,知道自己吓到她了,他矮下腰身,在她额头亲了亲,低下嗓:“不忙,刚在想事情,不是冲你...给你男朋友笑一个?”

    “哦,”冯芜弯唇,“那我下次记得敲门。”

    “......”傅司九眼眸低下,不悦道,“谁要你敲门了?”

    “我、我想你们员工餐厅的炸鲜奶了,”冯芜讷讷道,“但我把卡落你这了,想来取...”

    听见是这事,傅司九倏然勾唇,逗她:“诶,老板娘,你已经可以刷脸了,懂吗?”

    等待炸鲜奶的功夫,冯芜又跑到窗口要了两份红豆粥,食堂阿姨分外热情:“老板娘,您去坐着,好了我给您端过去。”

    “......”冯芜耳廓滚烫,“阿姨,您唤我阿芜吧。”

    “喊啥都行,”阿姨笑呵呵的,“这炸鲜奶本来我不会呢,老板把我送到港式餐厅学了段时间,就预备着您过来吃。”

    冯芜歪歪脑袋,第一次听说这事。

    “这马上放假了,”阿姨说,“到时候您有想吃的,尽管过来,我不放假。”

    “......”冯芜顿了顿,“您怎么不放假,不用跟家人团聚吗?”

    “我爱人孩子都在珠城,”阿姨说,“公司也要有人值班,那我就来多赚点,我们老板给钱可大方了。”

    随意闲聊几句,冯芜没麻烦阿姨,自己用托盘端着红豆粥回包房。

    房门没关,留了条细缝,想了想,冯芜用脚尖踢了踢门,代替了敲门的动作。

    里面男人一声磁沉的“进”后,冯芜才用肩膀推开门,端着托盘入内。

    望见她进来,傅司九眉头皱出深褶:“你敲什么门,我以为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