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为了离婚后的补偿,还是事业不再被他威胁,我只能妥协。

    “是。”

    我说,“妈,这件事我没放心里。”

    又从密布酸意的眼底挤出星光,软绵绵的仰望薄宴时。

    “现在去医院看奶奶?”

    薄宴时怔忡,看着我眯了眯眼。

    捏在我腕骨的力道骤然松开,变成握住。

    “看你,我随时配合。”

    他在薄家人面前总是装成二十四孝好丈夫,甚至在我被旁枝亲戚刁难时及时出现,救我于水深火热。

    可…

    这都是假的。

    我们之所以结婚,是因为薄宴时厌烦催婚。

    他对我的好,都是演的。

    可悲的是,我竟然靠着这一点点好,一点点甜,撑着苦熬了三年。

    最近他隐隐有了和我公开的趋势,甚至昨天早上缠绵,还答应和我出席金曲奖。

    结果下午就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公开,将我内心隐秘的期盼撕成了碎片。

    “我现在有时间。”

    档期被无限期拖延,能没时间吗?

    “好,我去换身衣服。”

    薄宴时松开我,起身上楼。

    偌大的客厅只剩我和叶锦两人。

    叶锦,“棠梨,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儿媳,这件事到底是宴时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