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立即警觉,极速恢复如常。

    短短的一瞬却没能逃过时刻关注着十七,紧盯他面部表情变化的相柳的犀利眼神。

    十七细微表情的变化让他原本无比焦虑的眼眸猛地闪过一丝亮光,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一股无法抑制的激动涌上心头!

    他极其在乎那个玟小六!太好了!有办法了!

    相柳心中暗喜,弯弯唇角,心情极好的,却不动声色的缓慢起身,冷漠的说:“走吧,去看看我的房间。”

    相柳细微的表情同样没有逃过时刻注意警惕的十七的眼睛。

    十七心头顿时一沉,心中警惕加深,加倍警戒戒备起来。

    衣袖中的右手不禁紧紧握成拳头,暗自咬牙,他要动什么坏心思了吗?

    面上不显,平静淡定,亦是不动声色的转身出门。

    相柳冷笑着看着十七的背影,慢慢的跟着。

    走上木梯,上到二楼,走到最里边的那间房,十七停下,推门进入。

    房间一桌一塌一柜,桌上一套茶具,笔墨纸砚,一摞书籍。

    桌旁几个方凳,桌旁还有一个木架,上边放有木盆,木盆上有白色手巾,木架旁是一个木桶。

    榻上是一套齐全的崭新被褥,能看出来从来没有人用过。

    北墙角放置一个棕黄色的原木衣柜。

    相柳稍微打量周围,很是满意,估计自己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疗伤的。

    心情极好的大大咧咧的坐在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十七。

    十七平淡的说:“这三天你最好不要走出房间,不要在医堂打扰到我的家人,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晚上不要点燃烛火,二楼走廊白天晚上都不要开窗。

    三天一满,请你马上离开,回春堂不欢迎你。”

    最后一句话十七的语气冷漠冰冷的下着逐客令。

    相柳眼光微凛,心头暗沉,极好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眼光阴戾的冷冷盯着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