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昭点了点头,吩咐人取来脉枕。

    萧大老爷爽快地伸出手来,还对着宝昭笑了笑:“外甥女尽管把脉,若治不好也无妨,太医说舅父的腿本就没得治。”

    沈宝昭知道萧大老爷故作轻松是不想给她压力。

    外祖母家的人,才是真正的家人!

    她仔细探起脉象来。果然不出所料,中毒!还不止一种!

    “大舅父在与北狄人对战时,应当是被暗算了吧?”沈宝昭怀疑。

    萧大老爷吃惊,他被暗算这件事情,除了告诉过圣上表达冤屈,谁也不知道。

    “对。是被暗算的。”

    “北狄那人身上带着极为精巧的暗器,能射出精细无比的针来。

    我那时双膝被针射中便麻痹了,一瞬就毫无知觉,这才败于北狄人之手。”

    萧大老爷说起来满脸的悔恨,是他大意了。

    萧三老爷听到萧大老爷所说,暴躁地走来走去。嘴里将北狄二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萧二老爷更深觉裕郡王府其实岌岌可危,圣上甚至为了打压王府,都不追究北狄人的过错。

    腹黑萧二老爷心想,这次若是将父亲请回来,不管怎样都不会放他走了。

    凭什么让他一个人带着厉儿在朝中苦苦支撑。老父亲却逍遥快活。

    远在余杭的裕郡王打了个喷嚏,莫非老妻开始想我了?

    言归正传,沈宝昭收回脉枕,“舅父的腿可以缓解,但若是想如之前那般能上阵杀敌却是难。”

    萧大老爷好似并不在意,“昭昭,无妨,能缓解就已经很好了。”

    “施针加上泡药浴,大舅父的腿很快能站起来。但却不得跑跳。”

    一旁许久没开口说话的萧大夫人惊叫起来:“你说什么?你舅父真能站起来?”

    沈宝昭嘴角含笑:“若舅父乖乖听话,自然是能的。”

    “听话听话,你舅父定然听话。”萧大夫人忙不迭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