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郡王见萧大夫人竟然跳出来,公然在成德帝面前指责自己的儿子欺君。

    心中暗骂,蠢妇!当初聘她为儿媳之时,他就不同意。宣平侯府在京都的风评并不是很好,常有打骂杖责下人的事情发生。

    都是大儿子非要求娶,说是庙会上冒失撞上了人家,要对人家负责。

    原以为经过老妻多年的调教,萧大夫人会变好,哪成想竟还是如此愚蠢,只顾自己的心意,丝毫不顾全大局。

    “回禀圣上,厉儿的婚事是本王与王妃早就定下的。并未曾与厉儿的父母道明,她并不知情。

    本王私以为,王府继承人婚事由本王定下,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并无可指摘之处。”

    “顾氏,你未问清楚始末,便出言质疑。已违背七出妇言,还不快快退下。”

    此时的裕郡王甚是有威信,与刚刚拉着崔太后衣袍撒泼的样子判若两人。

    萧大夫人心中也有些后怕,万一惹怒了裕郡王真以七出之条将她休回宣平侯府怎么办?

    还是见好就收,反正沈宝昭想嫁入裕郡王府是做梦,她有一万种法子可以让此事办不成。

    是她着相了,不该在殿上就出言质疑的。

    萧大夫人跪伏在地上谢罪之后,便退了下来。

    ‘呵’,萧元怀发出一声嗤笑,“裕郡王世子与沈姑娘有婚约,不知可有婚书?”

    萧厉有些不明所以,但萧元怀这话问在了点子上,他临时起意,哪里拿的出婚书来。

    萧元怀也是断定了这点,若昭昭真的与萧厉有婚约,前世如何还会嫁给鲁国公世子。

    裕郡王护着孙子,回答萧元怀的提问,“并未有婚书,是本王当年亲口与女婿沈司业定下的。”

    沈二老爷早就心急如焚,此刻被裕郡王提及,再迟钝也知道老丈人是为了女儿好。

    便走了出来,佐证裕郡王所言。“确实如此,微臣早就与岳丈大人订好了小女的婚事。

    因着两家长辈都心知肚明,便就没有写下婚书。”

    他们的谎言在萧元怀的眼中虽然拙劣,但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也是言之有理。

    萧元怀不依不饶道:“王叔,按大历律例,没有婚书的婚事可不受律法保护。”

    萧元怀的言下之意萧厉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