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野芍药是这里的一静,每年夏天,开的漫山遍野都是。让人目不暇接,只可惜花期太短,一直是女孩子们的遗憾。

      也不知道张峰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在这个深秋里面让它又绽放了。

      马蓉的眼前一亮,把花盆端起来放在窗台上。鲜红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马蓉的心中不由得一荡。

      她扭过头朝张峰说了一声“谢谢。”认识一年多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对这个男孩子表示感谢。

      张峰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感情这个东西是自己无法左右的。从十几年前那个男孩子回到基建连的那一刻,马蓉的心就已经被他拿走了。

      而感情带给马蓉的却只有痛苦,因为那个男孩子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直到银花走了,她以为自己有机会了。结果他也跟着离开了这里,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她明白那个男孩儿的心彻底伤了,但是谁能知道她的心早就碎成渣渣了。可她还不能表示出来,因为会被人笑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男孩子根本就没有爱过她。

      这以后的日子里,就是思念了。想象着关于他的一切,偶尔鼓足勇气打个电话,都会让她满足很久。

      其实和张峰的接触也是想听听关于他的故事。听着他的惊心动魄和平平淡淡。

      有时候她会想,他要是什么都没有该多好?自己如今钱不少了,把他喊回来嫁给他,什么都不用他干,做自己开心的事情就行了。

      而且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她也会陪他,无论什么事,只要他能开心就行了。

      然而这一切都是幻想,因为这个塑料厂还有他的股份呢,自己等于在为他打工。

      “张峰,叶雨泽走的时候跟你们说什么了吗?”马蓉摇起头问出了已经问了好多遍的问题。

      张峰摇摇头:“接到这个通知他到是没啥意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刘教授可没少找人,但是找谁都没用。不知道是什么部门给他下的这个命令?根本拒绝不了。”

      马蓉的目光抬起来,眼神空洞的不知道看向哪里?非洲在哪,那里究竟什么样子?他在那里还好吗?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根本也没人知道。而这时候额叶雨泽正在受罪。一根扁担挑着两箱子药品,正在沼泽地里面挣扎。

      他们这时候已经到了坦桑尼亚,这次出来是因为苏倩倩的原因。这个女孩性格很强悍,在阿尔及尔待了一段时间后就几次跟组织神情到需要的地方去,自己来非洲不是来享福的。

      正好坦桑尼亚这边奔巴岛医疗队撤离,上级就把他们派了过来。

      对于这次调动,叶雨泽是有意见的,倒不是他怕危险和艰苦,而是因为这次来的主要都是女人,五个护士加上两个医生,都是女人。

      其实也不能怪上级这样安排,主要是奔巴岛这边患病最多的就是妇女和儿童。这里的条件极为恶劣,怀孕生孩子成了女人的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