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主公心中两大患将会去其一。”

    “至于吴奎,如今有齐雅与陈州牧钳制,不论他们最后谁输谁赢,都会有战损。”

    “主公也可趁此时机休养生息,与权王继续保持盟友的关系。”

    “届时,您可依局势对齐雅或是陈州牧两方中弱势的一方,或是出兵攻占,或是招安,都可。”

    骆擎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道:“若是如此,权王可就彻底坐大了。”

    康展砚不羁一笑:“主公手上有天子,站了大义之名,而权王如今占尽了‘名’的好处,以后也难以摆脱‘名’的枷锁。”

    “就将权王养大,到时再以天子令让她去剿吴奎这谋逆之贼!”

    “若她拒接此令,他方势力便有了合攻她的由头。”

    “她与吴奎只要任去其一,对主公就是利!”

    鲁蕴丹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回看站在大济全境舆图前的康展砚,含笑道:“墨碾竟是将局势想的这般远了。”

    康展砚转头与鲁蕴丹对上视线,玩世不恭的对其眨了一下眼睛,笑呵呵道:“顺势而推罢了,局势瞬息万变,若有变,再调整。”

    骆擎颔首:“康长史方才所言确乃好策。”

    鲁蕴丹不置可否,缓步行到大济全境舆图前,温声道:“先与权王结盟吧。”

    “确该如此。”康展砚颔首道。

    书房内主从三人话谈到此,鲁蕴丹着人去将丞相府司马梅采升唤来。

    一刻钟后,一中等身高,面容格外严肃的中年男子行入书房,拱手向鲁蕴丹见礼。

    此人正是丞相府司马梅采升,亦是鲁蕴丹的心腹。

    康展砚见他进来,玩笑道:“梅司马最是大忙人,平时太难见到了。”

    康展砚的话是不错的,梅采升掌管着丞相府内外不少事,手上事务多杂,平时那都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鲁蕴丹心疼梅采升操劳,若非大事,极少招他相商,为节省他的时间,一般都是亲自将相商的结果直接告知他的。

    因为此,康展砚一直都挺吃味的,两人只要碰到一起,康展砚便会与他针锋相对。

    梅采升不咸不淡的回道:“比不得康长史得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