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青松寨众头目,商量完具体合作配合,等堂上众人都散了,各自去忙进入广山县,需要准备的事宜后,林知皇暗暗地对窦图使了个眼色。

    窦图立即便明白林知皇的意思,主公这是想避人耳目,有事单独与他交代。

    林知皇趁少有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后,向堂外走去,窦图遂也不动声色的单独跟了上去。

    走至议事堂外一处无人的大树下,确定周围无人可听见他们谈话声后。

    林知皇回过身,低声对窦图吩咐道:“窦图,等会你下去安排一下,等我们带着两千兵马进入广山县一个时辰后,便让滞留在广山上待命的这一千兵马,分散至广山各处,故意在广山四处击鼓传兵,做出有上万余兵马从广山而渡,前来攻打广山县南城门的阵势。”

    窦图闻言眸光一亮,霎时便想明白林知皇如此做事的意图,亦是低声道:“主公这是想假作鲁王兵马从广山渡越,欲攻打广山县的声势?以此恫吓广山县那帮匪兵?造成恐慌,您再率军从在广山县内现身,让那些兵士认为自己已走投无路,只有放下武器,降服于您,才有最后活命之机?”

    林知皇颔首:“当然,若想收服那帮匪兵,怀柔的‘说服’如何统领全局?只有再配合武力的‘恫吓’,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主公好计!”窦图深皱的眉峰此时才真正散开,双目骤亮,对此次去往广山县收服兵士这一行,越发有了信心。

    “等会准备此事时,记得做的隐秘点。务必确保我郐县之兵,在广山四面八方同一时间闹出有万余兵马渡山的动静后,再让青松寨的这伙山匪反应过来,我们究竟在广山上做了何事。”林知皇隐秘的笑道。

    窦图不解道:“主公为何要瞒着青松寨行此事?青松寨的肖旗与花玲不是已经投效于您了吗?”

    林知皇闻言轻笑道:“肖旗与花玲只是代表他们个人投效于我,可从未言过青松寨也投奔于我。”

    ”窦图随即也反应过来,青松寨竟尚还未真心投效林知皇,顿时生怒道:“狡诈!他们在糊弄您?此去广山县,可会因此生变故?

    “所以为了避免这变故出现,我只能‘帮’他们青松寨提早做选择了。”林知皇胜券在握的扬唇。

    窦图顿时收了怒气,喃喃分析道:“广山上若猛然闹出如此大动静,必定是青松寨提前便倒戈了‘鲁王’,才会有万余官兵顷刻间出现在广山,向广山县南城门来攻之事。青松寨顿时在冲天贼眼里,就是实打实的叛变了,再无任何可回旋的可能。”

    “对,我亦是在以此举,让他们青松寨众人,一心一意只能投奔于我,再无任何倒戈的可能。”林知皇浅笑道。

    “妙!实乃一石二鸟之计。”

    窦图遂放下心,欣然点头叫好之余,又想起青松寨两头押注之事,顿时又怒从心中来,怒不可遏道:“这帮山匪!您未鄙弃他们的出身,愿意收他们入麾下,已是给足了诚意!他们竟然还敢首鼠两端!”

    林知皇不可置否的摆手笑道:“我是何人,他们并不清楚,还是女子之身,他们不敢尽信,实乃人之常情,人皆有求生之心,加之他们身后还有一帮老弱妇孺要庇护。窦图,勿要过分以己身之见地,去苛责他人。”

    窦图细想了一番林知皇此话,如醍醐灌顶,最后由衷佩服,抱拳清声道:“属下受教!以后会多以他人角度去看事情!”

    林知皇颔首,欣慰道:“去吧!”

    “诺!”

    窦图抱拳退下,快步离去,火速去安排林知皇交代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