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如何?”娄杭算是娄家人中,心理素质最好的人了,见林知皇早已知道他们娄家人的全部计划,却还是亲自接见了他们,并看着他们娄家人玩了这一出笑话,一瞬间便想明白,眼前人肯定是不会杀他们的。

      没有哪个上位者会干这种无用功的事,真要杀人,哪还需动手前专门去见欲杀的贱民。

      “自然是想让你们娄氏一门,尽数投效于本府君。”林知皇含笑道。

      林知皇此时说的话,娄家人在处于极度绝望的情况下,竟然听进去了。

      被青雁军押趴在地上的娄屋睁大眼问:“您....您是要我们投效于您?不囚禁我们吗?”

      林知皇淡声反问:“囚禁你们作何?”

      娄屋哭声道:“自然是为了防止我们在修建完机关密室后泄密......”

      “府君大人作何明知故问!”娄家人中,有人怒喊出声。

      娄杭抖着唇,压抑着揪紧的心脏,沉声道:“我们娄氏一门内,出过不少惊才绝艳的机关术者,但他们大多数,都死在了雇主的屠刀之下。您说这是为何?”

      林知皇放下高抬的手,收回了腕扣。静听此前沉默寡言的娄杭,此时宣泄似的讲话。

      “修建大型的机关密室,需雇主将机关术者蒙眼和塞耳送去修建地的这套规矩,其实就是我们娄氏一门的人,定下的规矩。为了就是让雇主安心。”

      “以防雇主在密室修建完工后,对我们娄氏一门的人进行灭口。”

      “然而......”

      话说到此处,娄杭脸上现出难以抑制的怒容:“即使如此,每年仍有不少娄氏一门的机关术传人,莫名的消失。”

      这是便是他们娄氏一门,机关术传承者的悲哀了。

      娄屋此时也悲声大叫道:“我们娄氏一门的人因为此事,已不愿轻易再向外人展示自己的手艺了,就怕被强权之人盯上,然后便在这世间骤然消失....您...也要..”

      此次,若不是娄氏一门的最后一代门主娄杭被人给抓了,他们深恐娄氏机关术的核心手艺就此失传,他们娄氏一门,也不会一股脑的现身如此多人。

      林知皇摇头,安抚道:“本府君信你们。”

      “信我们?”

      娄杭自嘲一笑:“如何信我们?嘴长在我们身上,你们这些权贵,还会信我们不会出去乱说,不会监守自盗?”

      “我信!”

      娄杭怔然的看向身前气质斐然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