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君,派出去前方探路的探子折返了。”汪长源此时掀开大帐帘子,从帐外大踏步走了进来。

    汪长源一进来,便看见在符骁塌边啜泣林知皇,当即便皱了眉头,冷声道:“你这小娘子为何在此?”

    符骁深知汪长源甚是不喜林知皇,随即也冷声开口对林知皇道:“出去。”

    “小叔子,你好好休息,下次我一定照顾好你!”

    “........”符骁再度无言。

    话落,林知皇也不耽搁,抽抽噎噎的端着木盆便跑出去了。

    汪长源在林知皇走后,转头对符骁涩然道:“如今看来,二郎君倒还是和以前一般无二。”

    符骁不说话,冷冷的抬眸望向汪长源。

    汪长源笃定道:“二郎君,您可是因这小娘子与大郎君曾有结缘,心软了?”

    符骁抬手,怔然地摸了摸自己被帕子淋湿的衣领,黏糊糊的非常让人不适,静默好半晌后才轻声道:“心软了吗……”

    “温南方如果真是郐县主事人,郐县县令乃林者云,向来姻亲是建立信任的最好桥梁!他们如此重视这小娘子的安危,未必不是这小娘子对于他们来说,确实至关重要!”汪长源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符骁抬头,森然的望向汪长源。

    汪长源郑重拱手道:“二郎君,您知道属下说的是对的。”

    “......”符骁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眸。

    “您若想走那条路,就应该心硬到底,不该被感情所累,不论是何种感情!”

    符骁再度静默片刻,最后才哑声开口道:“汪公,你为何不喜她?”

    汪长源被符骁看穿心思,也不再遮遮掩掩,断言道:“此女长相如此,将来恐是红颜祸水!”

    符骁闻言皱眉,祸端都是手中有权利之人的无尽贪欲引起的,把过错归咎在女人身上,实在有失公允。

    符骁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不欲就此话题多聊,冷声将事情带回正题,道:“去前方探路的探子,带了什么消息回来?”

    符骁如今年岁尚小,还无这方面的隐忧。

    汪长源遂也不再多言此事,拱手禀报道:“前方探子回报,郐县已大肆散发二郎君在此的消息,鲁王已从冲天贼手里,夺回库县与昌县,因这两县暂无主事人,因此城内事务由鲁王的人马接管,冲天贼的两万余兵马如今困守广山县不出。”

    符骁闻言,当即凝眉道:“鲁王的人马接管的昌县?那我们便不能,从昌县过路离开离仙郡了。我们人马不少,很难隐匿行踪避过盘查,需得避开鲁王的势力范围。回禀的探子有绘制出这附近地势的基本舆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