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他煎熬,他也从未对他人展露过,只一人独自消化。

    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睛,听他继续往下说。

    “世人都只看到了掌权者一言九鼎的威风,却无视了一言九鼎背后所需肩负的责任重压。泽奣想做什么就做,我既已在你身侧,便会一直在你身侧。直到.......”

    “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刻。”

    最后几个字,符骁说的极轻。

    但林知皇却完全懂了符骁这话背后要表达的意思。

    符骁是在对她说,便是她最后为了稳定手下势力,而不得不对他下杀手,他也可安之若怡的......接受。

    “聪庭你......”为何这般消极?

    竟是.....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得善终吗?

    林知皇起身搂紧了符骁,最后没有将那些话问出口。

    出了寝帐,林知皇便皱了眉,想着也不急着去见鲁蕴丹,转身去寻了守山先生。

    “殿下今日怎么过来?”

    守山先生见到林知皇过来,和蔼地笑着将她往茶案那边引。

    林知皇笑着往守山先生所引的方向走:“此前事忙,没有单独来拜见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殿下客气了。”

    两人寒暄着走到茶案前坐下,林知皇便将话题直接切入了正题。

    “先生九年前从离仙郡离开去州城投奔聪庭时,分明是确信他可重建您心中所愿国度的。但他后面骤然放权嫁本王,先生倒也没有抵触就顺势而为了,这是为何?”

    守山先生显然早就料到林知皇会过来问此问题了,缓声笑道:“殿下可是发现了?”

    “发现什么?”

    “聪庭的心....生病了。”

    林知皇抿唇。

    守山先生见林知皇确实是发现了,长叹道:“慧极必伤,再加之聪庭又生来敏感且重情,掌权者他可做,但却......不能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