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颔首道:“《风俗通义》里有一句话:‘长吏马肥,观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驰驱不已,至于死。’”

    “你说,是什么意思?”

    秋菊眸子一亮,低头敛起神色行礼道:“皇后娘娘,奴婢明白了。”

    “还是奴婢太心急了,日后会更加妥善小心的。”

    沈皇后浅笑:“你忠心为本宫,本宫是知道的。”

    自从把代竹封为采女后,她的心腹婢女,也就只剩下秋菊了。

    至于宋嬷嬷…那是西太后的眼线。

    只能看,不能用。

    而华庆宫,宁妃也是刚知道明媚儿看诊之事,又听人说陛下在钟粹宫传了晚膳。

    想来陛下今日又要留宿。

    “当真是个狐媚子!在乾清宫勾着陛下还不算,搬出来了也不老实!”

    乾清宫是陛下居所,平日里消息封得密不透风。

    她们虽知道明媚儿在乾清宫估计受宠,但到底是揣测,偶尔还能宽慰自己几句。

    陛下也许不是宠幸明媚儿,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罢了。

    如今倒是赤裸裸地受宠了。

    更刺眼了。

    “曹心婉当时怎么没把她的脸划烂呢。”宁妃气不顺。

    拂雪忙给宁妃递茶,劝道:“娘娘别动怒,忍一忍吧。”

    “明昭仪如此,迟早树大招风。”

    “现在后宫就是比谁能沉得住气呢。”

    “若是娘娘忍不住先动了手,这不是让人拿住把柄,反而成全了别人吗?”

    宁妃深深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