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公把方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不良药物?”景文帝听到这话才抬起眸子看向汪公公。

    汪公公紧了紧握着的拂尘,斟酌开口:“郁侍医并无直说是何物。”

    这话一落,景文帝眼风斜了汪公公一眼。

    汪公公只能硬着头皮猜测道:“奴才听说民间烟花之地的姑娘们都是拿…避子汤当水喝。”

    “更有甚者为了方便,直接饮用绝子汤药。”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

    再说,就是明晃晃地往景文帝头上戴青头巾了。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空气一瞬间凝滞下来,针落可闻。

    “下去吧。”

    汪公公如逢大赦,飞快灭了最后一盏烛火离开内殿。

    而景文帝此时躺在床上。

    感受着身边熟悉的死寂、黑暗、以及冰冷。

    一如这三年来无数个等死的夜晚。

    区别在于,此时他鼻尖萦绕着一抹淡淡的香气。

    这味道极清淡,还带着一股子甜味,很难说到底是什么香料散发出来的味道。

    但他知道,这是她身上的。

    “无落红。”

    “接客册子上,百余人。”

    “身体亏空。”

    “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