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过多年,她第二次见到那个女孩是她十六岁,要入宫的前夕。

    她被父亲秘密送入赏春楼学习各项技艺半月之久,离开时她戴着长帷帽,那女孩负责送她。

    她一眼就认出了她,一如今日。

    连日的蹲守等候,算是让她终于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起来吧。”

    “你就是陛下新纳进宫来冲喜的女子吧?不对,你还尚未册封,算不上纳。”曹贵人明知故问,话说得直白难听。

    “是,曹贵人。”明媚儿感知到那份敌意,觉得有两分莫名其妙,但上位者想找下位者麻烦,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出身卑贱的人,性子自然和面团捏得一样。”

    “芳草,走。”曹贵人说完转身就带着芳草离开,她怕她再留下去会忍不住撕开她那伪善无辜的面具。

    一个娼妇,也配和她们共事一夫。

    更恶心的是,这个娼妇还曾伺候过自己的父亲…

    她要将此事,告诉宁妃。

    待曹贵人走后,李嬷嬷上前安慰。

    “姑娘放宽心,别听曹贵人的,她只是羡慕嫉恨你的宠罢了。”

    “恩。”

    “我们回去吧。”明媚儿轻浅地应下就提出回永延殿。

    莫名被奚落一顿,什么游逛的心情都没了。

    李嬷嬷见此又劝道:“曹贵人的父亲刚遭遇刺杀没几日,想来是心情不好,姑娘别放在心上。”

    “刺杀?”明媚儿疑惑地看向李嬷嬷,她想到前几日确实有一位女子在永延殿外哭求。

    只是陛下没见她,她也没多留意。

    “对,曹贵人的父亲是广平侯,前几日夜晚被人当街砍死。”李嬷嬷没说太具体,怕惊吓到明姑娘。

    明媚儿听到这话反而神色松弛下来,刚刚的颓色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