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戳破窗纸,往厅内探望,只见厅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二十几名仆佣跪了一地,正堂中十几名黑衣人持刀侍立,中间端坐二人,一人年长,持杯品茶,另一人年纪稍小,环视四顾。

    郭襄、白狲均想这户人家看来是遭了贼人打劫了,中间端坐二人当是匪首无疑。

    却说三名妇人进厅后,跪在厅中,将锦盒奉上,二匪首中年纪稍小者走上前去看都不看,直接将三人手中锦盒打翻,只听乒呤啪啦一阵金属响声,锦盒中的数百两银子散落一地,那人对跪在中间一人说道:“卢员外,你这些年就攒了这么点家当?要不要再点你两座房子?”

    那卢员外道:“御史宽宥,我卢某人从不贪恋这些黄白之物,所以这几年根本不曾存蓄,这点碎银子就权当是给诸卫好汉做盘缠了。”

    郭襄心想这恶人是御史,难道是博望门的御史?她向李觅归望去,只见李觅归紧盯厅内情形,不作一声。

    果然听那御史道:“放屁!卢修玄,你当我们是半路打劫的土匪吗!?”

    郭襄、白狲二人心里均想:你们不是打劫的土匪是什么?

    卢修玄夫人在一旁问道:“那好汉不要银子要什么?”

    那御史道:“卢夫人,我们要什么?问你男人不就知道了。”

    那卢夫人扯着卢修玄衣服问道:“他们到底要什么?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卢修玄道:“夫人,我对你并无丝毫隐瞒,我确实不知他们到底要什么。”

    那御史道:“卢员外,你现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了,我来提醒你一下,你只需说丘处机是个G娘养的混Z王B蛋,我们就立刻走人,再不为难。”

    郭襄一听丘处机,心里立刻想起那是重阳宫的高道,爹爹都曾经跟他学过武功,他也是大哥哥父亲杨康的师傅,看来这卢修玄可能是丘处机的弟子,可是邱道长品行端正济世救人,怎么会惹了这么一群恶霸?

    只听卢修玄说道:“博望门自创派之初便是扶危济困、行侠仗义,为何现在这般作奸犯科、咄咄逼人?”

    郭襄和白狲一听卢修玄这样说,终于确定这些恶人便是博望门弟子,应该是北宗门人,这御史应该就是那四御之一,二人同时望向李觅归,李觅归只挥挥手,叫他们不要说话。

    不想博望门众弟子听了卢修玄如此损贬,却也并不生气,那御史道:“我们博望门创派之初是为了拱卫朝纲、维护正统,什么行侠仗义、扶危济困,你也不用给我们戴高帽子,我就问你,你骂不骂丘处机那个老牛鼻子?”

    卢修玄道:“卢某早已经金盆洗手,武林之事与卢某再无瓜葛,众位现在硬要将武林恩怨扯到卢某身上,毫无其理,大违侠义之道。”

    御史将刀架在卢修玄脖子上说道:“没道理现在也有道理了,你说是不说?”

    卢夫人见此,使劲拉着卢修玄衣袖,示意他服软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