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道:“贫僧只想问一句总掌门,铁掌帮跟博望门虽微有嫌隙但并不是不可调和,丐帮自称弟子遍布天下,恁大势力都未曾挖铁掌帮一墙半角,为何博望门却步步紧逼不断蚕食我铁掌帮领地?湘西本为铁掌帮总舵所在,现如今铁掌弟子几近绝迹,陈长老言道是为贵派所逼不能穿铁掌黑衣,我铁掌帮在肇兴之地竟致衰颓如斯,是何道理?”

    裘千仞本以为自己连珠炮一番逼问必定能驳的张忠正哑口无言,到时候自己气势一涨便可开出条件,先放陈铮等三人离去。

    不料天官使从旁插口道:“裘老帮主也说过了,天道有常,兴衰有数,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一门一派的兴衰沉浮,犹如人一生的大运劫数,岂能强求,兴是运、沉是劫,与别人何干!”他这一番话意思就是你铁掌帮已经到了该衰败的时候了,与我们抢占你地盘没有任何关系。

    裘千仞被他一番抢白,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一张黑褐色脸皮涨的发紫发红,别说反驳,就是肺里气都感觉喘错了道。

    陈铮缓缓说道:“诚如阁下所言,我铁掌帮也就是一个小帮小派,我们都是些小人小物,小人物只求能混口饭吃,这没什么不可以吧?”

    左辅使正色道:“人有节气,当求立而生、不能跪而存,成仁取义,此正我辈侠义道之归宿也。”

    旁边博望弟子也大声鼓噪道:“左辅星说的好!”、“孔圣人有言舍生则取义、杀身以成仁!”、“江东孔圣人说的好,我就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有孔圣人说的这么好”、“孔圣人是山东的不是江东的”。。。。。

    裘千仞看双方骂战你来我往,对方人多势众且咄咄紧逼,现今天下纷乱如此,他博望门就是想趁乱灭我铁掌,要是任由他们将陈长老三人擒去,必死无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公于私这次我都不能置身事外了,他走到陈长老身畔,缓缓抽出陈长老腰间单刀,左手食中二指在刀刃上一弹,‘嗡嗡’作响,不禁大声道:“好一口利刃!”同时又用极低的声音对陈长老道:“一有机会就逃,不要管我!”

    他将单刀在头上一缠,右腿一弓,同时将左手抵住刀背,然后紧紧盯着张忠正心道:当年你爹领袖江南群豪,虽未曾获邀参加华山论剑,却已得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大高手默认暗许,却不知传到你这犬子手里还剩几成?。。

    张忠正自然知道裘千仞在向其邀战,也知道裘千仞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相差无几,只因江北多是博望北宗势力范围,更欲趁蒙古侵宋南下兼并博望南宗,而岭南一带又是博望门另一支派在强势崛起,他本想趁乱鲸吞铁掌帮,将博望南宗势力扩展至云贵川湘地区,不想铁掌帮更是将生存哲学玩的熟遛,墙头草是随风倒,金兵势大就随金国、蒙古南下又附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