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刘东虚弱的传来。袁晓琪连忙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米汤端了过来,因为一个月来刘东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肚子里根本无法吃下任何东西,只能是先用米汤一点一点的调理胃部的适应力。

    试了试温度刚好,袁晓琪便一勺一勺的送到了刘东的嘴边看着他慢慢的喝着米汤。

    刘东根本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只是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这个好看的姐姐真的像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和蔼、亲切,眼里露出的那一股柔情让人感到非常的安心,可惜的是自己只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姐姐”刘东虚弱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刘东的声音很小,袁晓琪一时没听清楚,急忙把耳朵贴近了刘东的嘴边问道“你说什么?”

    “姐姐”

    这下子袁晓琪听清楚了,这一声姐姐叫的她心都碎了,眼里涌现出闪闪的泪花,哽咽着说“对,我是姐姐”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声姐姐注定了两个人异性姐弟的不解之缘。而稍微有了一点力气的刘东习惯性的伸手往脖子上一摸,空荡荡的,脖子上的玉佩竟然没有了。

    看到刘东的动作和眼神里慌张的神态,袁晓琪连忙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块龙形玉佩递给刘东“是找这个么?”

    看到玉佩,刘东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接过玉佩紧紧的贴在胸口。

    刘东的身体在一天一天的恢复,仅仅过了四、五天的时间,便已经可以吃一些简单的肉食什么的了,而虚弱苍白的脸色也又了一丝红润。期间院里和滇南军区都有各级领导过来慰问过,一时间倒也显得热闹。

    而袁晓琪自打认下了这个弟弟以后,便没有把护理刘东的任务交接出去,而是继续作为刘东的专职护理看护着这个病人,只不过院里又给她增加了两名护士帮助刘东做康复训练。

    这是刘东在部队过的第二个春节,唯一不同的是第一个春节的时候他还是一名懵懂的新兵,而这第二个春节他已经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和沉淀,迅速的成长起来了。

    大年三十,是合家团聚的日子,突然被一阵“劈里啪啦”的鞭炮声把睡梦中的刘东震醒,刘东忽的从床上跃起,紧接着一个翻身滚下床,顺手摸起床边的输液杆,嘴里喊道“有情况”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他的动作把旁边看护他的袁晓琪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过去。没想到刘东一把把她按倒在地,“快卧倒,敌人摸上来了”。

    “没有敌人,没有敌人,刘东,我们是在医院,敌人都跑了”袁晓琪急忙去拽刘东,想把他搀扶起来,没想到最近一直很虚弱的刘东现在力气竟然大的出奇,好在外面的两个小护士赶了进来,几个人合力才把处于亢奋状态的刘东扶上了床,而刘东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副痛苦的样子。

    此次行为让院方担心的是,平时表现行为都很正常的刘东,每到深夜进入到睡眠以后,刘东的精神就极度的不稳定,经常是在睡梦中竭斯里底的喊叫挣扎,好像是在跟谁在梦里厮打的样子。

    经过几次会诊,几位专家一致认为刘东是患上了一种叫战场综合症的心理疾病,这种病也可以说是一种心里分裂的疾病,是受到重大刺激后产生的一种脑神经异常焦虑,情绪波动严重的病状,即使治好了以后也会出现经常头疼的表现。

    现在刘东每天上午要进行的是身体康复的训练,而下午则是由院方委派的心理专家对他进行战后心理疏导,药物加心理治疗让刘东逐渐的康复起来,春节期间的鞭炮声渐渐的对他没有了什么影响,日子过得倒也平平淡淡,一时间竟让他忘记了自己战场上的那些战友。

    “晓琪姐,电话”

    “哪来的?”正在为刘东做肌肉恢复训练的袁晓琪头也没抬的问道。

    “军区来的,应该是你的那位吧”小护士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军区来的?”袁晓琪很意外,自从上次和张天亮闹翻了以后,两个人还一次都没有联系过,自己还想等着把刘东的事情交接以后再去找他赔个礼道个歉,毕竟错在自己,何况两个人已经处了三年了,感情基础还是有的,没想到还没等她去,张天亮的电话倒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