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春天似乎姗姗来迟,出了正月金陵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峭。

    刘北往手心里哈着热气进入了一间贴着“内勤室”标牌的办公室。此时她无比的怀念京都有暖气的房子,南方的冬天真的是让人难熬的。

    办公室里办公的还有禁毒大队的另外两名女同志,作为大队纽带,这间小小的办公室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

    平日的综合协调、文稿起草、参谋助手和服务保障等日常工作都在在这里进行。尤其是在节假日里的特殊时期,各类专项行动循环叠加的关键时刻,这里的任务更加繁重。

    除了日常的工作以外,加班加点早就是大队的常态,而在最忙的时候,三名女同志还要在协助禁毒侦查中开展的见面核查、毛发和尿样检测、案卷组卷等工作。有时候甚至多日都无法回家。面对这样的现实状况,刘北一点也不后悔,热恋中的年轻人浑身都是劲,动力十足。

    而金陵作为国内有名的大都市,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人们的生活节奏不断加快,压力也日益增大。在这样的背景下,越来越多的瘾君子出现在城市中。他们可能因为好奇、追求刺激、逃避现实或受到不良诱惑而沾染上毒品,从此陷入无法自拔的泥潭。

    随着新一轮国际上毒品泛滥,特别是由于华国西南边境毗邻世界最主大的毒品加工厂“金三角”,境外贩毒集团利用华国改革开放的浪潮,竭力开辟新的贩毒通道,过境贩毒引发了毒品问题的死灰复燃。

    而且瘾君子的年龄结构越来越低龄化。许多青少年因为好奇、追求刺激而尝试毒品,最终成为毒品的奴隶。

    作为国内“夜总会”雏形的歌舞厅在八十年代风靡一时。而歌舞厅也不负重任,在丰富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提高审美能力上功不可没。

    歌舞厅风靡的同时,夜总会在我国一些沿海特区兴起,逐步向内地发展。夜总会的功能更多样化。设有舞池,有歌手演唱,还有卡拉OK和狂欢迪斯科等节目。这些地方给吸毒者提供了滋生的土壤,甚至在一些夜店、酒吧等场所,毒品交易几乎公开化。

    为了筹集毒资,许多瘾君子走上犯罪道路,如盗窃、抢劫、诈骗等。这使得毒品问题更加严重,给社会治安带来巨大压力。

    在金陵城郊的一个荒废的工厂内,一个鬼鬼祟祟的猥琐男子拎着一个帆布包走到早已停在那的一辆汽车上,看看四下无人迅速打开车门上了去。

    车内的司机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他掐灭手中吸了一半的香烟,顺着敞开的车窗弹出几米外,继而发动了车子,轰鸣着扬起一路灰尘疾驰而去。

    "剑哥,这帮老滇真他妈的不讲信用,价格又涨了一成″。

    开车的人脸色阴沉的说道″这个我知道,他们已经和我讲过了,说是现在边境地区检查的太严,这批货在那边压了七八天才运进来″

    "呸,怎么说他们都有理,合着他们仗着手中有货源就可以任意加价"。

    "哼"司机冷哼一声说"谁让我们在那边没关系,只能随着他们,好了,拿着你的那一份下车吧…″。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不大的小袋,里面装着一小撮白色的粉末扔给了他。

    "好勒剑哥"猥琐男人高兴的拿着袋子在路边下了车,眼神中的喜色不言而喻。

    开车的男子摘下墨镜发动车子继续前行,露出的脸赫然是曾被刘北扔下秦淮河的杨剑。

    杨剑明面上和别人合伙开着公司,背地里却用自己聪明的头脑运作着一个毒网。他自己不出面去交易毒品,而是让两个信得过的吸毒品的人出去交易,给他们一些毒品作为报酬,用术语说这种行为叫“以贩养吸”,这种以贩养吸者最好控制,只要有毒品,让他们干什么都可以,杨剑也不怕他们去告发或者黑吃黑,毕竟他官方有着强大的关系网,而这两个吸毒者的家人老小什么的他也都掌握。

    贩毒给他带来了巨额利润。1公斤海洛因产地价格为两千至三千华国币,运至边境就翻了几番,达到万元,过境后又升翻了一番,不过在杨剑的手里,再掺兑上一些面粉什么的卖给那些瘾君子,所获可达二十万元,这次到货的两公斤海洛因都是纯度最高的4号,投放到市场上所获将过百万,巨大的利润让杨剑不得不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