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周辰未婚妻吗?还去接客?"他反问我,质疑的语气让我心惊不已,生怕他起疑,赶紧张口想要解释,却被他突然的嗤笑声打断了,"看来你还真是贱。"
一字一句宛如刀子刺在胸口上,我下意识的捏紧手心,就好像捏紧了自己卑微的心脏。
我僵硬的扯着嘴角,绷紧了神经,"三爷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贱这个字对我来说还真是妙赞啊!"
为了鼓足气驳回去,我还特意夹带着讽刺的目光剜向陆湛北。
他指尖夹着烟,准备送入口中的动作顿在半空中,微张的薄唇缓缓合上,眼神怪异的让人胸口发紧。
良久,才听他冷哼道,"也是,这个字眼已经刻在你骨子里了,我特意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不妨说说别的吧。"
"嗯哼?‘我对他的嘲讽已经渐渐习惯了,从被动演变成了无动于衷。
紧接着他问起了我另一件事,却硬是让我张口说不了话,"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吧,你弟打电话给我问我们为什么离婚,还问我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对我一阵大呼小叫。"
我心里咯噔一声,看他缓缓上扬的嘴角,不祥的预感在内心蔓延。
他看我不说话,继而证实了我的想法,"你不用遮遮掩掩的,你弟什么都说了,还说你想让他辞职,你说你让他辞职,是做什么打算?"
"没什么,就是想让他找个正经活而已。"我扭头躲避他的目光,那能渗透人心的眼神。
"你自己都不正经,还希望他能找个正经活?"陆湛北讽刺连连,跟他硬对,我无话可说。
只能咬紧下唇,把这口气生生吞了下去,等他嘴上痛快了后,我的衣服也洗好了。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把衣服捞出来,然后从他面前走过,挂在阳台上。
按照这边的温度,明早铁定能干透。
弄好后,我把手机电充上,而后开了机,同时扭头看他,"很晚了,三爷不回去?"
"最后一天,你觉得呢?"他掐了烟头,把衣领扯下,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来到我面前,倾身上前。
那股独有的清冽的味道被烟草味掩盖的所剩无几,几乎有点呛人。
我不自然的扭开脸,但是没反抗,顺从他的动作往身后躺去。
还以为他想要,却不想,在我面前压了一半,突然翻身睡在旁边,什么也没说,背对着我,睡了过去。
我大脑的弦啪嗒一声断裂,扭头看他宽厚的后背,一脸莫名其妙,但心中沉浮着小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