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北瞟了两眼我手中的药,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我有一丝慌乱,但还是不紧不慢的把药放进了包里,直视着他留在我身上的目光。那眼神越发让我看不懂。
一片阴影打了下来,将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携带着陆湛北独有的清冽的味道。
"你跟秦飞一起离场的?"
不算是疑问的话,更像是肯定,只是在听我的回答而已。
我心中一沉,感觉他现在对我诸多猜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歪着脑袋,没有撒谎,"是。"
回答完,那目光猝然阴沉了几分,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初,看不出是否在意。
"不过只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他送我去医院了而已。"我讽刺道,一方面怕他多想,另一方面也想为自己刚才被迫喝酒的事情埋怨一下。
这个害我进医院的人现在还义正言辞的审问我跟别的男人的事,也真是可笑。
陆湛北瞳孔紧促,愣了一下,垂了垂眼帘,睫毛打下的阴影将眼中的情绪掩盖,是一片我看不懂的漆黑。
许久后,才听他低低的说,"有什么事情不能找我?送医院这种事还劳烦别的男人?"
这话我倒想反问他,我找他的时候他有来过吗?
一次次的打击与失落,还有一次次的伤害已经让我快没精力去招架他。我不打算回答他的话,转身准备上楼,"我累了。睡了。"
陆湛北并没放过我,一把把我抓住,狠狠的推在楼梯的栏杆上,坚硬的栏杆咯到后背,蹭的骨头生疼。
他压了过来,愤怒的眼紧锁着我,接近暴怒的边缘朝我低吼,"是不是因为上次你父母落海的时候救你的人是他不是我,所以你现在想跟着他?"
他似乎是忍了好久才把这话说出来的模样,隐忍的表情里参杂着一丝不安,即便如此,我也只是心疼了下,并没多大感觉。也下意识明白他原来一直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难怪看见我跟秦飞在一起就疑虑大增。
我别过脑袋,淡淡道,"你想多了。"
陆湛北似乎小小的松了口气,随后试探性的问我今晚刁难乔姗是不是因为吃醋。
可我即便是吃醋也不会去刁难一个人,而他的言辞让我忍无可忍,脑海中回想起乔姗那洋洋得意的嘴脸,就让我气红了眼。
本已经疲惫的精神,瞬间爆炸,我猛地推开他,咆哮道,"陆湛北,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的女人?因为利益而放弃一切的女人?卑微可怜又恶心?"
我把承受的所有委屈都咆哮了出来,把一切的气都撒在了陆湛北身上。身体却还想灌铅一样,并没得到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