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似乎疼劲又上来了,猛地捂住腹部,白了脸。

    秦飞发现不对劲,车速减慢了不少,抽空转头问我,"很疼?"

    我闭着眼睛摇头,额头冒着冷汗。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只是想到明天跟他去见封家的人,就莫名觉得不安,也怕再次遇见陆湛北。

    因为走的时候,他阴鸷的目光至今都好像在后面盯着我,令人毛骨悚然。

    秦飞靠着公路边将车停了下来,然后凑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放在肚子上的人拿来,扣住我的后脑勺,让我抬起脑袋看他。

    我艰难的对上那双查看我的视线,将眼睛缓缓睁开。

    秦飞的手掌有点凉,却十分温柔的盖在我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后,皱着眉头问我,"你昨天喝了多少?"

    "没,没多少。"

    我把脑袋重新低下,突然想起之前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见封落尘跟医生的谈话,说喝到胃出血了,莫不是说的是我?

    秦飞松开了我,然后继续开车前进,只是在前面的路口拐了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起初我没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

    "能走吗?"秦飞下了车,把车门给我打开,问我。

    我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目光穿过他的肩膀看见身后气派、高耸的医院大楼。几个市中心医院的大字高傲的贴在医院大楼的上方。

    我还没反应过来,秦飞突然弯腰,将我从里面拉了出来。出去后脚跟还没站稳,直接又被他横抱而起。

    我不习惯的挣扎了两下,他低头看我,说到,"起初以为你只是喝多了来医院醒酒,现在看来是喝出毛病了。"

    我脸色一青,别过脑袋没说话,也忘了挣扎的事。

    而后被他带进去挂号,然后容医生检查了一番,果然是胃出血了,但是已经洗过胃了,现在只需要打点滴便好。

    秦飞听见胃出血三次后,一直阴着脸看医生在我旁边把点滴弄好,过了十几分钟后,医生才离开了病房。

    我想起之前秦飞说了,在看现在的情况,倍感抱歉,"对不起,明明你的安排这么紧迫。"

    秦飞站在我床边,一直盯着我,手指习惯性的互相摩擦,就好像那便代替了他的思想。

    他沉默了一会,手指摩擦的动作停止,然后从西裤里掏出手机,让我先等会。而后自己去了外面打电话去了。

    过了没一会,他从外面回来,顺带把门关上,手机刚刚息屏,重新放回裤兜里,不温不火的说,"也没办法,刚跟封家那边联络了下,本来是推迟下时间,但是那边表示这几天亲自来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