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衣服和陆湛北下楼的时候阿义在楼下正等着。

    黑色的车子在夜幕中如同一只潜伏的豹,这是陆湛北回来第一天,他就带着我正装出门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今晚这趟总要出些事的预感。

    陆湛北攥着我的手,往外走,阿义见我们出来立马下车替我们开门,我上了车,陆湛北矗立在车前目视一圈周围,迟迟没动,我问他怎么了,才见他头也不回上车,“我在上海有套房,空置着,到那里去住吧。”

    “过两天去办手续,把福茂园那套房子过到她名下。“

    第二句话他是对阿义说的,却让我指间一怔,上海这儿本来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靠近市区面积稍大一点一套房是普通人一辈子工资都买不起的,跟周辰两年他也只是送珠宝从没说把哪套房子给过我,我惊讶的侧头问他为什么。

    他就回答了我三个字,我愿意!

    三个字包含太多意外情绪,以至于车子开出一路,我的视线从头到尾都落在陆湛北被路灯晕染的不真切的脸上,心动出神。。。。。。

    “三爷,到了。”

    阿义声音把我拉回现实,转头发现车子停在了了一家会所的门外,那家会所是我从来没去过的,但是从门口停车场停着的车子能看出来,这场子的受众群体绝对不是一般人。

    陆湛北推门下去,我跟在他身后,阿义停车,我们先坐电梯上楼。

    一上去,行程似乎是早订好的,电梯叮的一声,我们刚从电梯里迈出去,就见外面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穿旗袍的女人。

    那两个女人见我门出来,立马迎上来,左边那个声音特别好听,娇滴滴脆脆的,她上来问,“是三爷吗?”

    “是!”陆湛北应了一声,就见那个女人笑了一下说,“秦先生已经等你有小一会了。”

    她说着转身在前面带路,可我听到那名字,心头却突然抽了一下,我扯了扯陆湛北衣袖,他低头问我怎么,我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秦先生是哪个秦先生。

    他扫了我一眼,不由得发笑的语气,“你认识几个姓秦的?”

    “呃,就一个,可。。。。。。”可秦飞不是在香港?我迟疑了一下,后面的疑问却没说出来。

    “那不就对了。”

    他说着带着我往里走,我没吭声,安分跟在他身后,走到尽头停在两扇门前,穿旗袍的女人停下来,意思到了,勾着十指敲门,里面传来请进,她才推门,退到后头,让出位置请我们进去。

    进门一刹,扑面的茶香一下钻入我鼻息间,顺着他们的引导往里就看到里面有个人正背对我们坐着,背后有眼睛似得,直到我们走到身后两步距离了才回头。

    我一下子看到他的脸,居然真是秦飞,我有点意外他怎么会跑来上海。

    他扫了眼腕上折射着璀璨灯光的表盘,“三爷很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