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醉了,他怎么还记得上次的约定?三十秒,原来是在倒数,还以为他是故意在惹她急,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顿了一会儿,一字终于落了下来,吻也是。

    谭骁的嘴唇微微发烫,表皮很干,他没用劲,动作很轻,几乎可以用蹭来形容。

    沙发垫以他为中心,下陷的更厉害了,谭骁松开她,埋头,压在她的肩窝里,轻轻嗅了嗅,其实以为有猫的时候,他就醒了的,想亲得更深一点儿,但又想着自己喝了酒,味道不太好闻,要是真的亲了,怕陈燃难受,缓解一下就算了。

    “你是不是装醉?”陈燃从他身上躲开,想明白了。

    真醉的人哪儿会默念数字,亲起人来哪儿会这么讲道理。

    “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几?”陈燃不信,在他面前比了个数字,是二。

    谭骁抬起眸,如实回答:“二。”

    “你没喝醉。”陈燃果断从他身上躲开,赌气,坐在了一边。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气什么,觉得白白占了便宜,但这个便宜她又占得还挺开心,但又想跟他发一点小脾气,谁让他让自己等了那么久。

    谭骁问她:“生气了吗?”

    “没有,哪儿那么容易气。”陈燃基本上不跟人置气,又半真半假地回答他,“就是失望,我还以为你是真醉了看到猫,还想套你点儿真心话,现在全落空了。”

    谭骁偏过头,他的手又想来牵她,想握住:“你现在问。”

    陈燃没明白他的意思,余光匆匆地瞥他一眼:“什么?”

    “现在问。”谭骁对她说,“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陈燃侧过头看他,眼底是期待。

    当然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但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谭骁怕猫的事情,连谭骆都不知道原因。人有害怕的东西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陈燃总

    觉得害怕一样东西会有源头,不能是天生的。像她小时候最怕卧室的窗帘,因为那段时间看了太多恐怖片,总觉得窗帘后边会躲藏什么东西,谭骁怕猫,也是应该有原因的。

    谭骁打开旁边那盏台灯,拉开下边的抽屉,拿出一罐扁长型的铝罐,是薄荷糖,打开,倒到手心里,还有多余的。

    “确定是这个?”他嚼碎两颗,侧过头,问她吃不吃。

    气息已经不再是难闻的酒味,很清新的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