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即将离京,去洛阳担任洛阳尉,这可是一个肥差,只要稍微的历练两年,前途不可限量。

    张奭神色不耐烦,“与我相熟的那些朋友,都对我嗤之以鼻,也看不起我,孩儿也是想尽快的任职,那样的话他们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张倚告诫道:“你才学不行,如今高中第一,就当低调一点,要是惹人眼红遭人嫉妒,吃亏的是我们。”

    张奭纳闷道:“我高中的时候,父亲大摆筵席,还让我风风光光的四处炫耀,说老张家出了一个人才,怎么父亲现在又要劝我低调呢?”

    张倚气不打一处来,以前李林甫大权在握还能庇佑,现在要是嚣张跋扈,若是引起别人的注意,情况可就不好了。

    他也不可能将这样的大事,说给儿子去听,就怕儿子听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又跑到外面信口雌黄的乱说,只是警告道:“为父的话你记住就是了,否则没有好下场。”

    张奭满不在乎的应道:“好吧父亲!”

    张倚正打算好好的教育一顿儿子的时候,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大事不好了,禁军封了府邸。”

    张倚大惊失色,“什么?”

    张奭面色一白,“父亲,出什么事了?”

    就在他们局促不安的时候,陈玄礼阔步走来。

    张倚心底一颤,陈玄礼亲自来了,看来事情很严重了。

    张奭犹自叫嚣道:“我父亲是御史中丞,我家门楣显贵,岂能容你私闯?”

    张倚快要恨死这个蠢货儿子了,当即一脚将其踢倒在地,急忙转身对着陈玄礼行礼道:“陈将军,到底出什么事了?犬子无礼,还请将军莫怪。”

    陈玄礼审视了一眼张奭,冷冷道:“陛下有旨,封了张倚的府邸,不许任何人进出,宣张倚入宫领罪,请吧。”

    看着陈玄礼不容协商的样子,张倚身躯颤抖,只能被陈玄礼押着离开。

    “父亲!”张奭歇斯底里大喊。

    管家脸色忧虑,“公子,别喊了,惹怒了禁军,没有好果子吃。”

    张奭心急如焚,一个劲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管家神色凄惶,顿时成了哑巴。

    陈玄礼大张旗鼓捉拿人的举动,可是引起了很多大臣的注意,他们都清楚发生了大事情,否则也不会劳驾陈玄礼出面。

    李林甫知道情况后,脸色阴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