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阅尽了天下的绝色,还有美色。

    现在的身体,已经力不从心。

    每次唤妃子侍寝,第二天就会困乏。

    也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

    所以,他特别的注重养生,丰富精神生活,保持随心所欲的愉悦心态,就是他现在的追求。

    李瑛暗中咬牙,他的邀宠,父皇客套的回应,可李琩的邀宠,却得到了热情的回应。

    两相对比,直接落了下风。

    李适之没去看寿王,但心里清楚,太子在陛下的心目当中,不如寿王多了。

    李守礼神色不变,心中有些嗤笑,陛下在这里叙旧,聊着所谓的亲情,可在他看来,陛下的那些嫡亲兄弟,如果不像囚徒一样限制自由的话,现在在世的肯定还有。

    李成器对于寿王的表现,心中甚是欣慰,但也没有帮着说一句好话,更没有出言去夸赞,就怕引起李隆基的疑心。

    他清楚,李隆基极度的缺乏情感抚慰。

    毕竟从小就被武则天囚禁,就没有尝过亲情的甜,只有冷漠的生长环境,那个时候人身安全都成问题,心中老恐惧了。

    可后来,防备他们如同防贼,哪能得到真正的些许亲情呢?

    当初,李隆基刚刚掌握君王大权的时候,为了让他们兄弟几个安心,搞了一个大床,还有一个大被子,一个很长的枕头,他们兄弟几个,偶尔会同床共枕,全部都是为了做戏,好彰显他们的兄友弟恭。

    唯恐他们,也扯起夺权的大旗。

    可那般的防备他们,又如何让他们真心的付出呢?

    所以现在,不管李隆基做什么,他只能顺应圣心,装着敷衍了。

    “陛下,有件事,我们有些失责,还请陛下训斥。”

    李守礼请罪道:“陛下离开五凤楼后,让我与宁王,代替陛下招待群臣,可我们做的不够好,陛下身边的近臣,起居郎裴稹死了,我们都不知道。”

    “是啊,确实是我们的责任。”

    李成器惭愧的道:“毕竟是朝廷大臣,就那么荒唐的死了,被酒给喝死了,也太匪夷所思了,有辱朝廷脸面。”

    “陛下,臣也有责任。”